水鱗兒心想:“我怎麼敢看不起老君的侄兒和廣目天王的兒子呢?隻是我根本沒有照應他,我還想著有事情要求他……天哪,他竟是天界三皇子,任我有什麼要求,會是他做不到的呢?爺爺說得對,他果然是個大靠山!隻是……隻是……何以我腦海中的三皇子不是他?關於他的一切,甚是少得可憐……”
半推半就,喝下了這杯酒,不一會兒,水鱗兒酒意上湧,伏在桌上睡著了。
李慕泓和無痕加意奉承驚澈,水鱗兒醉倒之際,驚澈已喝下了兩壇醉八仙,再勸了半壇,便到了極限,任他是天生的神胎仙體,於酒精上,卻委實量淺了些。再一杯飲下,他端坐的身子便搖了幾搖,險險要倒下去。
李慕泓向無痕使個眼色,兩人立時一個轉身,李慕泓張開嘴來,吐出一條長長的蛇信子,頂端有如彎鉤,直取驚澈頭頂百彙穴。手上憑空出現兩支青光幽幽的匕首,一上一下,封住了驚澈的手足。
無痕一掌劈向火鳳,手掌半途變為雙鉗,攜著赤紅的掌風,比火鳳通身火紅的羽毛還紅。這一掌風聲勁急,又近在咫尺,眨眼就能將火鳳夾成兩段。
火鳳早冷笑一聲,在他二人出手的千鈞一發之機,忽地化為一個三四十歲的美嬌娘,媚聲大笑道:“早嗅出你們兩個是妖怪!”手中一條霞光閃閃的軟鞭抖開,一鞭擊上李慕泓的蛇信子,後發先至,將那條鮮紅的蛇信逼回了他口中。鞭頭回擊他頂門,叫他不得不收了匕首回防。
無痕雙鉗到時,她飛身而起,雙足登了雙繡鞋,以繡鞋分踢雙鉗,威勢凜凜,鞋與鉗相撞,發出叮一聲大響。無痕痛得咬牙切齒,火鳳也腳尖生疼,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她落地之際,大聲道:“猊猊,你主人被人擒了!你還隻顧著喝酒?”
話喊到一半,牆壁上已嘩啦撞出一個窟窿,泥沙塵土亂飛,金甲狻猊醉醺醺的身形不穩,衝到屋中,見兩個青年跟一個女子生死搏鬥,那女子擋在水鱗兒和龍公子身前,笑聲魅惑,不是火鳳是誰?再一瞥水鱗兒伏在桌上,竟似昏迷了,龍公子歪歪斜斜提著一柄劍,卻是搖搖晃晃,眼神迷離,俊臉酡紅!
金甲狻猊嘶吼一聲,張開巨口,就朝李慕泓的頭顱咬下去。李慕泓連忙閃避,但金甲狻猊避雪驚風的速度,他哪裏逃得脫?驚慌之際,化成一條蛇,陡地一展身,蛇頭避過了金甲狻猊,身子險險擦過血口。
那條蛇竄到門口,化成一個青袍男子,麵色青黑,顴骨凸起,一雙眼幽光閃閃,雙手持著匕首,匕首上更是碧色湛然,喂有奇毒。他湧身再朝驚澈背心刺去,這一刺,疾似閃電,不留防守餘地,顯然拚著兩敗俱傷,也要一舉殺了驚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