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榻前的墨寒,也不由回頭望了一眼,沉重的麵容上露出舒緩的希冀之色。
李慕泓卻愕然,愣愣不敢接過,道:“殿下,我伯父和觀世音菩薩的靈丹靈果都沒關係,可是天尊送給天帝渡劫的靈藥怎麼敢擅自動用?”
驚澈道:“沒關係,待父神壽辰完畢,我再回去跟師父討一顆。我知道師父有三顆,我私自用了這一顆,無論什麼懲戒都由我一力承擔就是。”說著右掌輕揮,將錦繡荷包和白玉瓷瓶一股腦都推到李慕泓麵前,沉聲道:“你隻告訴我,你多久能把她救醒?”
李慕泓瞧著漂浮在胸前的荷包瓷瓶,又是大抽一口涼氣,暗道:“這位姑娘到底什麼來頭?三殿下為她真是豁出去了!難道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不簡單的私情?可是這姑娘如今性命堪憂不說,身世畢竟有限,便是健健康康的,三殿下想要跟她如何如何,天帝天後也不能答應啊,還要私吞了天帝渡劫的靈藥……”
驚澈見李慕泓沉吟不答,急道:“怎麼?你沒有把握麼?”
李慕泓趕忙大力搖頭道:“不是不是,殿下,我伯父的靈丹我多得很,不缺殿下這些。另外兩種靈藥和靈果,我仔細品鑒一下療效,有了這樣無上的靈藥靈果,我想兩日內不但能讓這位姑娘醒轉,還能讓她的體質恢複得更好。”
驚澈大慰,點點頭,這才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你全力施為,我一定會好好謝你!”
李慕泓道:“殿下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消殿下吩咐,隻求殿下無須如此客氣!”
驚澈轉過身來,看向墨寒,說道:“墨護法,你能找到這裏來,一定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別的我不關心,但有關洛兒的一切,我希望你都能告知我。”
墨寒緩緩起身,黑色的眸光黯淡,沉沉說道:“三殿下,我來此是尋找公主,也是來找你,多謝殿下為公主如此費心……”
驚澈打斷道:“這是我想做的,你不必相謝,不知墨護法找我有何見教?”
他明明知道此墨護法非彼墨護法,但想到在東海龍綃宮,見到假墨護法和假洛兒親親熱熱,忙乎著要成親,心頭仍舊有氣,對墨寒自然就沒有好聲氣。
墨寒道:“在下有事相求三殿下,此處說話不便,還請三殿下移步。”
驚澈瞧著墨寒,眸光一閃,暗道:“瞧他神色,難道龍綃宮的秘密和遭遇比我猜測的還要嚴重?”
獨秋大師聽他二人說話,顯是有要事商議,且秘不可宣,忙道:“殿下,墨先生,此刻山中被淹,唯有摘月樓上僻靜無人,尋常弟子不能上去,兩位可到摘月樓一敘。”
驚澈點點頭,他在山中住了兩三月之久,自然知曉摘月樓高聳入雲,樓頂窄小,容不得幾人,最是合適不過。遂帶領墨寒,出了宸元殿,便往殿西摘月樓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