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漠天離再次發泄完時,武晴已經暈了過去。
“讓臻王兄久等了!”整理了衣衫,漠天離任武晴衣衫零落地半躺在椅子上,朝車簾外說道。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臻王的聲音裏,有一絲隱約可見的沙啞。
漠天離眸子一冷,把玩著身邊人兒的柔滑黑發道:“今日早朝沒有見到臻王兄,聽說是身體抱恙,可好些了?”
“蒙皇上掛念,微臣惶恐,臣已好了許多!”簾外的聲音越發沙啞了下去,“皇上,微臣前來,是為了今年京畿衛擴收的事情……”
“這些瑣事,臻王兄自己斟酌著來就好!”漠天離微勾了勾唇,為了這等小事,特地來皇宮一趟,而且還等了他這麼長時間?沒有目的,誰信?
掌心內力微動,漠天離用掌風將車簾掀起了一角,既能讓臻王看見裏麵的人兒,又可以保證春光不外泄。果然,如他所料的,車簾剛起時,他看到了臻王探過來的目光,甚至,他看見了,臻王在看到車內人兒時,那緊緊扣住地麵的雙手。
這雙緊扣地麵的手,昨夜,他封武晴為娘子的時候,他同樣在臻王那裏看到過!
一個送進宮來做奸細的人,臻王為何會如此上心?
心裏添了一絲迷惑,漠天離假裝打了個哈欠,悶聲道:“京畿衛的事情就勞煩臻王了,朕乏了,起駕,回寢宮!”
“微臣恭送皇上!”
沙啞中加了一分不易被人察覺的不甘,漠天離冷眸微眯,心中那份疑惑,禁不住加深了下去。
依舊將武晴置在偏殿,隻不過,這次是漠天離親自抱過去的。
將人兒輕輕放在床上,因著心中那份疑惑,漠天離忽略了武晴背上的傷勢,徑自走入了寢殿中一處較為隱秘的書房中。
“主子!”漠天離剛踏進書房,就有一黑衣影子從暗處閃了出來。
“流光,你去找五師傅,務必將這封信親手交給他,快去快回!”在書架前站了半晌,漠天離細長鳳眸裏忽然閃過一抹亮光,他快步走到桌前抄起筆來寫了一番,將那紙疊起裝入紙袋中鄭重交給了流光。
流光接過紙袋跪了一跪後,一個閃身,人已消失不見。
一個大膽的假設在漠天離心中成型,他欣喜地奔回偏殿,再看向武晴時,他的眸光裏已經多了一絲柔情。
武晴還沒有動靜,漠天離皺了一下好看的眉峰,昏迷,至於這麼久嗎?還是太累,直接睡過去了?
想起從昨晚開始自己的粗暴,懊惱就這樣占據了漠天離的腦海。該死的,他竟然這樣對她,如果她真的是“她”,他對她做了這些,要怎樣才能乞的她的原諒?
還有他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如果他對“她”說了,他曾經做過的一切,是不是可以獲得“她”的原諒呢?
輕輕撩衣上前在武晴身邊坐下,漠天離的動作放到了極致輕柔上,生怕驚醒了武晴一般。將被子伸開,輕輕蓋在武晴身上,修長手指無意間碰到了她的肌膚,漠天離眸光一緊,她的肌膚……好燙……
腦海中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漠天離迅速將手放在武晴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果然,那裏也燙的驚人。
原來,她不僅是昏迷……
“來人,宣太醫!”張皇失措地開口喊人,漠天離感覺到了,三年未曾有過的緊張,彌漫了整個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