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你說的可是真心?”武晴一副感激的樣子握住了秀兒的小手,激動道。
秀兒似乎被武晴的反應嚇了一大跳,怯怯道:“娘娘,奴婢能得娘娘的賞識讓奴婢跟隨身邊伺候,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這份恩情,無以為報,所以,就讓秀兒給您出分力吧!”
同樣的話語,武晴曾對容妃說過。但是武晴卻可以分辨的出,她和秀兒之間的天差地別。那麼誠摯的話語,句句入耳,讓武晴差點改變了主意。
不,不可以改變主意!機會隻有一次,等到漠天離回來之後,她將不再有任何機會,所以在最後一刻,她還是狠下了心。
雖然,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歲月裏,武晴每當想起那個月影燈燭下發誓為自己出分力的單純女子時,心裏總會有那麼幾分悵然,但這時的武晴,又怎會知道未來的事情呢。
既然秀兒主意已定,武晴自然就沒跟著推辭。所以,當夜幕深到籠罩了整個皇宮時,一個披著華貴鬥篷遮住了麵容的女子,悄悄出了鳳鷲宮。
那件鬥篷,是今日張榮帶武晴來鳳鷲宮時,特地交代是漠天離賞的,整個皇宮,隻此一件。
女子腳步匆匆,出了鳳鷲宮後似是仔細探了一番,在確定沒有人看見她之後,繼續走向了禦花園方向。
片刻之後,黑暗中一道黑影,如鬼魅的夜梟一般,悄無聲息地遠遠跟在了那個鬥篷女子身後。
而就在那道黑影消失後,鳳鷲宮重新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嘴角浮著一抹勝利的笑容,轉身走向了冷宮方向。
不錯,那個穿著鬥篷的,就是秀兒。武晴知道漠天離出宮後更不會放鬆對她的監視,所以,她先做出受害的假象博得秀兒的同情,再委以信任博得秀兒的忠誠,然後再讓她穿上鬥篷,假裝成她,將那個暗中監視她的人引開。
如此,她就可以金蟬脫殼,去冷宮查探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了。
那個女人已經成了武晴心裏的一塊心病,她一定要盡早查探出,她是誰!
因為沒有掌燈,所以夜路走起來多少有些磕磕絆絆,更別說是毫無人跡的冷宮地帶。有冷風卷過所剩無幾的樹葉從耳邊呼嘯而過,還有遠處時不時飄過的幾盞紅色燈籠,都將這暗夜籠上了一層幽冥的色彩。
武晴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宮女外袍,禁不住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冷宮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那滴幽暗燈燭閃亮的屋子裏,一點聲音也無,如果不是武晴之前知道這間屋子裏有人,她會認為這是一間空屋,甚至是一間鬼屋。
推門而入,破舊的門扇發出shen吟般的吱嘎聲,將這暗夜劃破了一道細縫。
“容妃娘娘,您可是前天晚上剛來看過奴婢,怎麼,您就這麼想念奴婢?”
粗噶如同老嫗的聲音暗沉響起,武晴抬眼望去,是那天看到的那個女人,正坐在屋子的角落裏,歪頭看著屋頂上的一個大洞,那個洞裏,有月華傾瀉而下。
武晴沒有作聲,她隻是一步步靠近,越近,她的心跳得越快,很快,就能看見那個女人的樣子了,再近一步……再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