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有消息稱,臻王裴慕非城郊遇刺,命垂一線,危在旦夕。
與此同時,乾德殿的龍案之後,漠天離剛拿起奏折要開始批閱,就看見流光急急忙忙從暗處衝了出來。
“什麼事這麼慌張?”漠天離睨了流光一眼,因對方的自亂陣腳而有些微怒。
但流光已經顧不上皇帝大人怒不怒了,他往前一跪急匆匆道:“主子,監視賢妃的人回來說,賢妃……出宮了!”
“什麼?”奏折“啪”地一聲被合上,漠天離看往流光的黑眸裏怒氣更甚,“怎麼回事?她出宮幹什麼?”
“賢妃貌似轉了很多地方,但現在,是往臻王府方向去了!”流光說道。
“轉了很多地方?”漠天離來回掀著那白瓷茶盞上的杯蓋,黑眸冷冷盯著流光道:“也就是說,她早就出宮了?”
“這……”流光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他雖然在來之前做好了被漠天離處理的準備,但那兩道視線望過來時,他還是生生打了個冷戰:“屬下以為賢妃隻是偷著出宮透透氣,畢竟去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所以就隻是派人跟了上去。可誰知……賢妃的最終目的會是臻王府,而之前轉的那些地方,隻不過是做做假象罷了……”
流光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低了下去做好了漠天離隨時可能一掌將他拍出去的準備。
“發信號通知景殤,讓他注意賢妃的動向!”漠天離一扔手中的杯子,起身往殿外走去。
“主子你去哪裏?”流光是個一直處於暗處的人,所以即使是漠天離這樣走出去,他也隻能呆在原地小聲問。
與此同時,殿外的黎青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隻不過,對方問的光明正大。
“朕聽聞臻王受傷了,臻王乃我朝重臣之一,又是朕的異姓皇兄,朕豈有不去探望之理?”理由說給黎青聽,也是說給流光聽,漠天離視線瞥見流光身形隱入暗處之後,知道他已知道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所以就放心離去。
漠天離匆匆往臻王府趕,而臻王府臻王的臥室裏,武晴剛解掉連帽的鬥篷,那因走得急而有些微紅的臉上,帶著隻有房內兩人才明白的笑意。
“王爺這苦肉計使得倒是逼真!”武晴上前看了看裴慕非的傷勢,隻見他整個胸口都被白布纏繞了起來,白布之上甚至還有絲絲鮮血滲出,塵封已久的玩心竟然突然出現,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這血哪來……”
“啊!”
與武晴那問題一同出現的,是裴慕非的痛吼聲。
“王爺你怎麼了?”吼聲還沒落完,門外就衝進一青色身影,匆忙飛奔到裴慕非床前,焦急問道。
“沒、沒事……”裴慕非似是用盡全力似的擺了擺手,卻因為這個動作而使額頭上逼出了一層冷汗,“出、出去吧!”
“可是……”那青衣還想說什麼,卻被裴慕非一聲嗬斥打斷,他憋了半天終於還是選擇了屈服,卻在臨走之前怨恨地看了武晴一眼。
隻這一眼,武晴就明白了:“王、王爺,你的傷……是真的?”不然,她剛才按他的時候他不會那樣,那個青衣小廝,也不會那麼怨毒地看她。“你怎麼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