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非,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在衍州有什麼紅粉知己或是什麼其他人的吧?”裴慕非的吞吞吐吐讓武晴立刻產生了不好的聯想,她雙眸一眯,整個人像是一隻遇見危險的貓咪,炸著毛豎著尾巴就等對方一發勢之後她就撲上去。
裴慕非卻沒有回答武晴的問題,他隻是半攏著她,然後歪著頭看著她那因怒氣而繃起的小臉,眼角的笑意慢慢散開。
他突然就愛死了這種感覺,他在乎的人,好像慢慢開始在乎他了呢。
“果真如此?”可是裴慕非的這種表情隻會讓武晴對自己的猜測直接自行蓋棺定論,她雙眸眯的更甚,雙手慢慢抬起,去的方向,正是裴慕非的脖子。
很明顯,若裴慕非現在點頭了,她會掐死他的!
但那雙手在半途的時候卻停了下來,然後裴慕非看見,那本來炸著毛的貓咪,在一瞬間將所有的毛都順了下去,連眯著的眼睛都暗淡了下來。
裴慕非心一慌,連忙不安地問道:“晴兒,怎麼了?”
武晴低著頭,過了半晌後突然揚起笑臉對裴慕非道:“其實你要是有別的妻室的話,或許更好一點,因為畢竟我……唔……”
那還未出口的語言,就被裴慕非盡數吞入了腹中。
直到將懷中人兒吻的嬌喘連連,裴慕非才鬆開了武晴:“丫頭,以後不準這樣說,聽到沒有?”
“可是……”武晴閃了閃眼神,裴慕非好像又有點生氣了。
“好吧,雖然說了之後你可能會覺得我有野心,我……還是告訴你吧!”裴慕非狀似無奈地看了武晴一眼,說道:“因為再這樣下去我可能連孩子都被你‘製造’出來了!”
武晴睜著無辜的大眼看了看他,他剛才那個樣子,的確讓人想入非非嘛。
“好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知道漠天離為什麼會突然將衍州分給我做封地,但是……”裴慕非抬頭一看武晴那無辜的樣子,又想起她剛才的“認為”,就故作生氣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繼續說道:“無論是我們現在的夫妻身份,還是你的前朝公主身份,我都必須告訴你的是,我在衍州……有自己的軍隊!”
“什、什麼?”武晴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裴慕非,她當然知道,他說的“軍隊”不是漠天離分給他讓他帶往衍州封地的軍隊。
難怪他擔心她覺得他有野心,畢竟,那是“軍隊”!不是小打小鬧的小型隊伍江湖幫派,而是在一個王爺眼中稱得上規模的軍隊!
“這幾年,雖然我一直是一個逍遙王爺的樣子,每天風花雪月不問朝政,但是,那都是假象罷了!”裴慕非知道武晴會驚訝,所以慢慢解釋道:“一來是引開漠天離的注意目光,我知道他一直有派人監視著我,這也是我將軍隊設在衍州的其中一個原因;二來,是想將來有一天如果時機到了,我想將這天熙王朝……給你奪回來!”
“其實你一直知道父皇沒死是不是?”武晴想起了之前救父皇時,裴慕非的主動出現,他這樣一說,這些事情就自然理通了。
“不,隻是懷疑,還不確定!”裴慕非搖了搖頭,實話說道:“我雖然對漠天離這個人不了解,但是將一個人的頭顱掛在城牆上,你不覺得很沒有必要嗎?即使那的確是可以起到或侮辱或……別的我不知道的作用!”
“就是因為這種不確定,所以你一直按兵不動?”武晴想了想,點了點頭,覺得裴慕非說的不無道理。
“嗯,也可以這麼說。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保,如果哪一天漠天離忍不住了,想朝我發難了,我也可以退回衍州,與他抗衡!”裴慕非想著這幾年漠天離時不時的刁難,不禁頭疼的捏了捏額頭。
“慕非,你有沒有想過,漠天離……為什麼總是針對你啊?”裴慕非這樣一說,武晴自然回想起了那次在乾德殿聽見漠天離和張謙的對話時,張謙說的那番話。“我總感覺你和漠天離之間有深仇大恨,他要時刻致你於死地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裴慕非無奈地笑了笑,將手肘放在輪椅扶手上支著下巴道:“可能因為我是先皇的忠實擁護者?或者是我當年冒險衝進離央宮帶走了你的……屍身?嗯,後一個倒是有可能成為理由。這幾年來,他確實是一直旁敲側擊的問我你的下落來著,他竟然以為你還活著!”
裴慕非冷嗤了一聲,溫眸有些冷,顯然是想起了當年卿想容臨死前的慘狀。
“你把我埋哪裏了啊?”她早就應該想到,是裴慕非將她的屍身帶了出來,之前她本來還想查這件事的,後來卻因為發生了許多意外的事情,讓她將這個疑問暫時擱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