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茹雖然知道武晴的身份,但當年在攬芳齋眼目眾多,她一直都是叫她“晴兒”的。
“嗯,那我們試試!”武晴想了想,也覺得阮姨說的有理,所以也點了頭。
事不宜遲,離除夕年還有五天的時間,雖然衍州王府每天都有拜訪的人前來,但武晴還是決定,讓裴慕非空出一天來,大家前往邪醫穀去找鬼陰。
邪醫穀穀如其主人,整個峽穀在入口的時候就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連路兩旁的樹都是黑乎乎的,像是中毒了一般。
“晴兒,不要打開車簾看,這裏哪裏都有抹上毒藥的可能,你要小心!”裴慕非伸著胳膊將那個看向窗外的人兒拉回身邊坐定,然後問阮姨道:“阮姨,你怎麼會認識邪醫?而且你來過這個地方嗎?這麼危險!”
“這個……”阮姨的精致美眸竟然閃爍了一下,她“這個”了半天之後,突然指著一間在寒風中搖擺的茅舍道:“啊,到了,我們快下車!”
裴慕非和武晴對視了一眼,一致認定,阮姨有問題。
果然有問題。
因為武晴的腳還沒落地,就被一陣撲向阮姨的黑色旋風給刮回了車廂裏,她一驚,剛要讓裴慕非救阮姨,就聽到一個粗噶的男人聲音帶著興奮道:“阿阮,你來啦!”
“阿阮?”這次,是兩個聲音,來自於裴慕非和武晴,而且,這聲音中非常一致的帶著驚訝,不,驚悚。
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阮姨會知道這個地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在回答裴慕非的問題時,阮姨的眼神會閃爍。
阿阮……這個稱呼,要是不讓人浮想聯翩,武晴寧願拿手去碰那些被毒藥侵蝕的黑乎乎的樹木。
“你就是衍州王?”本來想製造一點浪漫的重逢氣息的鬼陰因為這兩聲不和諧的打斷而有些不滿,轉身看向裴慕非時,眯了眯眼說道:“唔,果然是毒情丸的毒!甚好!甚好!”
武晴一驚,這鬼陰竟然光看就能看出裴慕非中的是毒情丸的毒,但是那兩聲“甚好”是什麼意思?
“邪醫師傅,請問,這個‘甚好’,是什麼意思?”武晴有種不祥的預感。
“‘甚好’的意思就是,老夫也沒有見過毒情丸,隻是聽說過。這毒之所以難解,就是因為裏麵有一味西域奇毒,解藥是西域千雪山上千年才一開的落雪蓮,除此之外,別無他解!”鬼陰因著阮夢茹的關係,並沒有將自己那乖張跋扈的個性使出來刁難武晴二人,“所以這個‘甚好’的意思就是,老夫也沒接過這種毒,如今拿來試試手,著實不錯!”
鬼陰說的話也讓武晴期待的心情墜入了穀底,千年才一開,還是西域的,這中原,要哪裏才能有解藥?而且他說他要“試試手”?“那您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嗯?”鬼陰斜眼看了武晴一眼,疑惑地說道:“為什麼要用別的方法?擺著落雪蓮不用,難不成王妃你有別的辦法?”
那墜入穀底的希望又重新燃起,武晴聽到自己哆嗦的聲音問道:“您、您有落雪蓮?”
“有一顆,那可是老夫的鎮穀之寶!”鬼陰挑了挑眉毛,一臉惋惜的樣子,卻在看向阮夢茹時笑開了花:“阿阮,開春你去江南遊玩的時候,真的會帶上我哈?”
“王爺的腿要是不好的話,我要留在王府照顧王爺的,到時候,江南之行怕是不成了!”阮姨一本正經的說道,卻對鬼陰來說是十足十的威脅。
“治得好!”鬼陰忙不迭地開始承諾:“有我鬼陰在,天下沒有解不了的毒!治得好的,治得好的!”
“那等治好了再說吧!”
阮夢茹微微一笑,拋給鬼陰一個不大不小的威脅之後,上前去扶裴慕非下車,留下鬼陰站在那裏,因她那一抹傾城笑容,隻顧著流口水而完全忽略了那威脅。
武晴推著裴慕非跟著鬼陰進了他的茅草屋後,鬼陰就帶著裴慕非去裏間查探詳細病況去了。
“阮姨,真的沒問題嗎?”武晴還是有些擔心,她不知道裏麵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真想衝進去看看。
“沒事,別擔心!”阮夢茹拍了拍武晴的手,美眸卻閃過一絲緊張。
正等著,裴慕非就自己推著車子走了出來。
“怎麼樣?”武晴和阮夢茹同時奔了上去。
“我……”裴慕非張了張口,看向武晴的溫眸裏帶了一絲痛楚,“我想……我還是要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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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親說最近幾天好虐啊,那好吧,沫沫來章溫馨一點的,調節一下心髒哈,嘻嘻。今天更完,一萬字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