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驚訝過後的兩人走到了院中的石桌處坐下,武晴也跟著走了上去直接將兩人的驚訝道了出來,複又接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豈不是很難對付?”
“身為皇子,能忍辱負重在深宮中想出這麼一個招數來避開眾兄弟的視線,而後又如此暗地擴張自己的勢力,並且還很有可能與我朝的左相張謙有聯係!”漠天離將手指放在石桌上,食指有節奏地彈跳著,這是他思考時的慣有動作:“若此人真如我們設想的這般,那的確是極為凶險。”
“西諸國國王已年近六十,常年重病,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他在位的時候與我朝向來和平相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兒子們也是這麼想的!”裴慕非接上了話題,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果這個癡兒皇子再一直是野心勃勃隻等國王去世之後一舉奪得帝王,微臣私以為,他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將會是,進攻天熙!”
此話一出,雖是事實,卻也是在座的另外兩位都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隻要有戰爭發生,無論國力多麼強大到最後獲得多大的勝利,生靈塗炭都已經造成,最終受苦的,隻有百姓!
漠天離臉上的神色更為凝重,他站起身來走了幾個來回之後,朝裴慕非說道:“臻王兄,你立刻派人前往西諸國調查一下,與你交手的那個男子到底是不是那個癡兒皇子。記住,一切要小心,切不可打草驚蛇,讓對方察覺到一點風吹草動!”
“是!”裴慕非起身領命,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漠天離又叫住了裴慕非,似是思索了良久之後才說道:“另外讓人查一下,嵐妃與那個男人的關係,還有張謙的關係。記住,要有證據,找到證據,將來才有機會推翻張謙!”
“是!”裴慕非又應了一聲,朝武晴那裏看了看,待對方朝他搖頭表示自己留下無礙後,他才大步踏了出去。
荒涼的廢殿裏,隻剩下了武晴和漠天離。
“怎麼皇上對嵐妃和那個男人的關係感興趣?”武晴待裴慕非走遠後冷嗤道,臉上的神色恢複了冷然,“皇上不也在曾經,親自將別的男人推到嵐妃床上嗎?那有沒有多一個另外的男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漠天離當然知道武晴的嘲諷,他暗了暗眼神,低聲說道:“朕隻是比較擔心張謙的意圖。如果嵐妃曾經那個孩子是那個癡兒皇子的,那就表明無論是張謙還是那個癡兒皇子,他們都已經開始了對天熙的侵略謀劃。所以朕必須查清楚這件事情,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應對措施,總是沒錯的!”
“嗬,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那個癡兒皇子的又有什麼關係呢?皇上不是已經使計將那個孩子除去了嗎?一個還未成型的胎兒,就那樣被皇上除去了,不是嗎?!”武晴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孩子,她甚至還未開始對他進行憧憬,她都不知道他的到來,卻要在知道後的第一時間裏,被漠天離強行打掉!一想起自己的孩子,武晴更是恨上加恨,一時之間語氣也冷了許多。
漠天離抬眸看了看武晴,那麼冷然的表情,加上木訥的人品麵具,更顯無情,他的心抽了一抽,知道她是想起自己的孩子來了:“臻王妃……”
“臣妾實在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子才能為皇上誕下龍子。那些胎兒的性命,對皇上來說,就那麼微不足道嗎?”武晴一抬聲音打斷了漠天離的話語,雙眼一利如淬了毒的箭矢一般射了過去,恨不得將漠天離斃命於此處。
見漠天離沒有反應,隻是在那裏低著頭,武晴心裏更恨,繼續說道:“嵐妃的孩子皇上可以隨意打掉,就連臣妾的孩子都不放過,現在整個皇宮隻有容妃肚子裏還留著孩子,那麼皇上是想等到什麼時候再打呢?還是皇上換了想法,想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讓他死?哈,難道這個皇位對皇上來說就這麼重要,能讓皇上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而不惜滅了自己的孩子?”
漠天離眸子一痛,有些話脫口而出道:“晴兒,朕之所以打掉你的孩子是因為……”
“請皇上注意對臣妾的稱呼!臣妾的閨名,不是皇上可以喚得的!”武晴再次打斷了漠天離的話語,接著剛才漠天離那所謂的解釋說道:“之所以打掉那個孩子,是因為皇上懷疑那個孩子不是皇上的嘛。上次嵐妃的那個孩子皇上不也是這樣的借口?皇上擔心您的後妃對您不忠貞,所以就將所有的孩子都扼殺在胎裏,這個原因臣妾是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