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隻是提前安排一下而已!”漠天離淡淡解釋道:“臻王兄本來就是定國將軍,這龍符就算現在在朕這裏,到時候戰事一起,也是同樣要交到臻王兄手裏的!”
“是!”裴慕非躬了躬身,漠天離說的……倒是在理,隻是,這真是他的理由嗎?
“這是聖旨,朕蓋了玉璽印,臻王兄看過之後就收起來吧,省得到時候說朕空口無憑!”漠天離似是笑了笑,轉頭看了武晴一眼,黑眸帶著一點深邃說道:“待臻王兄看完聖旨後,就將玉璽收起來吧!”
說完,那明黃身影就朝內殿走去,直至消失不見。
武晴和裴慕非都愣在了那裏。
武晴離得龍案最近,她上前打開了那道聖旨,上麵寫的,的確是將龍符交給裴慕非讓他行使軍隊領導權的旨意,那大大的玉璽印蓋在左下角,象征著這道聖旨的皇權。
朝裴慕非不解地搖了搖頭,武晴將聖旨遞給了他,轉身去將玉璽收起來。
“啊——”武晴失聲尖叫了一聲,那玉璽表麵不知抹了什麼東西,滑的要命,她剛才一拿,整個玉璽都從手中滑了出去。
還好龍案夠大,玉璽隻是滾了幾下之後就停在了那裏。武晴和裴慕非同時鬆了一口氣,這要是摔到了地上,他們兩個現在就可以直接以死謝罪了。
“我來收吧!”裴慕非擔心武晴再出錯,所以主動上前拿起了玉璽,往那玉盒裏放去。心裏卻在詫異,漠天離怎麼會這麼放心的,將玉璽交給他們兩個收?這畢竟……是一個君主的印章,他竟然如此不在意?!
“等等!”
那玉璽還沒完全沒入玉盒時,武晴喊了一句,裴慕非的手一滯,差點將玉璽再次摔了出去。
“怎麼了?”裴慕非疑惑道。
“那個玉璽,遞給我……看看!”武晴有些錯愕的看著裴慕非手裏的東西,剛才,是她眼花了嗎?
“晴兒,這是君王印章,旁人直視不得。漠天離竟然讓我們來收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我們還是快點收起來吧!”裴慕非以為武晴隻是好奇玉璽的樣子,卻在說完之後訝然想起來,她前生是公主,怎麼可能好奇曾是他們家的玉璽?
這樣一想,裴慕非猛然回身驚道:“晴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那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武晴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上前將玉璽從裴慕非手裏接了過來,翻過,將那印字的一麵朝著自己,纖白手指撫上右上角的角落處,摁了一下後,詫然睜大了雙眸。
“晴兒,到底怎麼了?”裴慕非發現武晴的異樣,連忙上前摟住她,將玉璽接過放在了桌子上後,輕聲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臉色怎麼這麼白?晴兒?”
“慕非……”武晴抬眼看了看裴慕非,過了許久才說道:“這個玉璽,是假的!漠天離竟然用一個假玉璽,統治了天熙王朝三年之餘?!”
“怎麼能斷定它是假的?”裴慕非也驚訝了,但是又很疑惑,這個璽印,蓋出來的章明明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他還為此特別比對過。
“這個玉璽,表麵上,它印在紙上的印字平淡無奇,但是你知道嗎?”武晴指著方才摁過的右上角,“隻有登基後接過玉璽的皇帝才知道,真正的傳國玉璽,它的右上角,是可以活動的。”
“可以活動?”
“對!”武晴點頭道:“當時製作這方玉璽的能人巧匠為了避免有些人魚目混珠亂了國統,特地暗設了這麼一個小機關,表麵上,它印出來的字沒什麼,但是它的右上角,才是辨別玉璽真偽的地方。這還是我小時候偶然一次來乾德殿找父皇玩時,父皇告訴我的。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玉璽是假的!”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個是假的,那麼真玉璽……在什麼地方?”裴慕非接過玉璽看了兩樣,表情有些凝重。難道當年漠天離在發動宮變時,真的玉璽已經遺失了?“我想,真的玉璽已經不在這世間了,不然,整整三年,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武晴卻搖了搖頭,思索良久之後,抬頭定定看著裴慕非道:“慕非,真的玉璽還在!而且……我知道它在哪裏!”
“你知道?”裴慕非驚道。
“對!我知道它在哪裏!”武晴將視線移到了那假玉璽上,腦海中閃過的那個人,讓她胸間有些窒悶。
她竟然……誤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