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張謙一聽大驚,方才一直得意的老臉一下子化作驚訝,連倒勾三角眼都幾近突了出來:“那是玉璽!傳國玉璽!你要毀了?你是瘋了嗎?”
“傳國玉璽?”武晴冷冷地笑一聲,狠狠瞪著張謙道:“在你眼裏可能是傳國玉璽,在我眼裏,它隻不過是一塊石頭,現在,連廢石都不如!”
“瘋子,你是個瘋子!”張謙顫著手指怒指著武晴,然後又將目標轉向裴慕非道:“臻王爺,老夫勸你可要想清楚了!王爺要是今天失手將這玉璽毀了,可不僅僅是千古罪人,老夫要是不小心生氣了,還會讓王爺走不出這條小巷!”
“張大人這是在威脅本王?”裴慕非淡淡的笑了一聲,溫和的嘴角透著一種風淡雲輕的閑散。他就這樣看著張謙,然後將拿著玉璽的那隻手高抬,舉在泛著冷光的夜空中輕輕一揉,那愈加溫和的聲音也跟著散了出來:“可是張大人可知,本王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無數的粉末就這樣飄散在了夜空中,那塊傳承了幾百年的玉石,那塊曾沾染了無數鮮血的玉石,就這樣,在裴慕非的手中,一寸寸化作白色的粉末,散著悲哀,點點落了下來。
有些許飄到了筱蝶的身上,武晴忍著淚意俯下身將那粉末拭去,啞聲道:“筱蝶,你等著,我一定會讓張謙給你陪葬!”
“瘋子,一群瘋子!”張謙已經氣得跳了起來,他阻止不及隻能看著那玉璽毀在他眼前,暴躁的怒氣讓他猙獰著雙目指著裴慕非等人道:“給老夫殺了他們,一個都不準留!老夫要將他們碎屍萬段!老夫要讓他們知道違逆老夫的後果!”
戰局重新拉開,因為筱蝶的逝去裴慕非他們從剛才開始就隱忍著怒氣,現在對方一攻過來,他們的怒氣得以宣泄,一時之間四人都殺紅了眼。
但畢竟寡不敵眾,還要照顧一個不會武的武晴,所以長時間下來後,雖然對方也倒下了不少人,但裴慕非他們四個也明顯露出了疲態。
武晴知道,這樣下去,真的會死路一條。
“慕非,我們怎麼辦?”武晴低聲問了裴慕非一句:“難道在這裏坐以待斃?”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多帶幾個人……”裴慕非揮劍將身後攻過來的一個人刺倒,然後溫眸定定地鎖著武晴問道:“晴兒,如果我們今天真的走不出去了,你會不會怪我?”
“傻瓜!怎麼會!”武晴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放在裴慕非繞在她纖腰上的手柔聲道:“如果我們一起走,也可以不孤單了!”
“晴兒……”裴慕非的溫眸多了幾絲狂喜,幾分激動,他緊了緊摟著武晴的手臂,邊揮退著敵人邊堅定道:“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將你帶出去!”
“哼!能不能出去現在是老夫說了算!王爺與王妃那談情的閑心還是暫時收一收吧!”一直站在不遠處躲開戰局的張謙聽到裴慕非的話後嘲諷道。
裴慕非沒有理他,隻是更加勇猛地揮舞起長劍,劍身在夜空中劃開了一個又一個劍花,而每朵劍花落下時,必有血花同時濺起。
“王爺,你們怎麼樣?”
戰局進入僵持時,有熟悉的聲音穿過劍與劍的碰撞聲遞給了武晴等人,武晴一喜,回身看去,真的竟是景殤帶著數人踏著夜色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