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們所想，是假的！”張謙供認不諱，他大方承認道：“可能你們也已經猜到，這個罪名與老夫有關！沒錯，是老夫栽贓於他的。不過是他倒黴，誰讓他看見了我與皇上聯絡的信件！在我沒有完成皇上給予的大任之前，任何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得、死！”
武晴心寒了一下，她當然知道，張謙說的皇上，就是西諸國剛登基的國主耶律寒。可是這不是讓她寒心的地方，真正讓她寒心的，是西諸國竟然在二十幾年前就派了這麼個奸細進入天熙，混跡於朝廷這麼多年，從底層官吏到權傾朝野，竟然沒有人發現，他是個奸細？！
同樣驚訝的還有漠天離和裴慕非，漠天離似乎曾經想過這麼一層，所以臉上並沒有什麼訝色。裴慕非在思索了一刻之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這麼說，你是西諸國派進天熙的長期奸細？那為什麼，你權傾朝野的這幾年，沒有任何動作？”
“因為他在等時機，等待耶律寒登基，是麼？”沉默在後的漠天離替張謙回答了這個問題。
“到底就是老夫的賢侄，甚是了解老夫啊！”
“你在陷害了朕的父親之後，難道就不怕他向卿正延告發你的一切？明明真正該斬的人是你，朕的父親怎麼會允許你這種人繼續留在天熙，禍害我朝？”漠天離將重點留在了這個問題上，他的黑眸一直盯著張謙，一直等著他給他答案。
“哈哈……”熟知，漠天離話音剛落，張謙就大聲笑了起來，他仰頭笑了許久才慢慢停了下來，看著漠天離道：“不愧是上官宇的兒子！當年上官宇下獄後，老夫去探望他時，他說的那番話，跟你的一字都不差！那你可想知道，老夫當年的回答是什麼嗎？”
“是什麼？”武晴失聲問道。
“老夫當年的回答就是……”張謙意味深長地看了武晴一眼，陰笑著說道：“這所謂的通敵叛國，隻不過是個借口！隻要你上官宇活在這世上一天，容語雁就會多愛你一天！就衝著這個，卿正延早就想將你除之而後快了。什麼通敵叛國的書信，隻不過……是個契機罷了！”
一語既出，在座的武晴和漠天離同時白了臉色，漠天離更是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張謙麵前疾聲道：“你以為朕會相信你所說的？父親跟容語雁有什麼關係？朕的娘親是嫵清音，那個為父親殉情而死的嫵清音！”
“哈，我單純的賢侄，你還真以為，你的娘親是殉情而死？”
“你什麼意思？”漠天離倏地轉頭看向張謙，冷眸有寒光迸射。
“你道當年那封被指證為上官宇通敵叛國的書信哪裏來的？要字跡一樣還要神不知鬼不覺放到上官宇的書房中。賢侄不如仔細想想，既能將上官宇的字跡模仿到逼真又能將書信放在他書房裏的，這普天之下，都有誰？”
“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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