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山館文賓打敗田府內姐妹聯姻(1 / 3)

鐵門閂連人帶馬踏入三山館酒館,店主人店主婆,連忙跪在鐵門閂馬前哀求道:“樓上不是什麼歹人,乃是府上令郎,偶爾失手得罪,望爺爺寬耍”鐵門閂罵道:“放屁!混賬的話,俺宋文賓,花霸主是俺徒弟,如何懼怕太守之兒?待吾入去查問那個無名小子,把酒盞醬油碟掩下俺麵孔上來,俺就打死了這奴才,還是不要償命的。”

樹春聽見大怒叫道:“柳興,你去先打這狗頭。”

柳興應聲,跳出街坊上麵,那田家姑娘看見,暗暗稱奇道:“小小書童,尚有如此膽量,他東人必然本領高強。”

街上閑人鼎沸,圍住觀看。柳興近前喝道:“休得無禮。”

宋文賓一見,哈哈大笑:“你這小孩子來做甚?”

柳興說:“不必多言,可認得我專打猴拳柳家怕麼?”

鐵門閂便下了馬,馬夫帶馬回去,柳興照著宋文賓麵門一拳打來,宋文賓閃過還了一拳,如泰山壓頂一般,打將下來,柳興眼快,閃過身軀;宋文賓拳撲了個空,即時起了凶性,趕上前一把拿住罵道:“如今還會說你的猴拳怎樣嗎?”

眾人皆驚得個個把舌頭伸出來道:“這孩子想不能保得性命了!”

田家一位姑娘心中著急,兩眼望著樹春。樹春望見,心中想道:“莫非那二位娘子要我速下樓救了柳興,所以把眼看定了我?”

即道:“永兄,你看我的武藝如何?”

將身一跳,下了酒樓,宋文賓見有人來,隨把柳興望空一拋,丟在地下。手指樹春罵道:“不知生死的奴才,敢打我花千歲府內的教師?該得何罪!快快跪下請罪,便饒你狗命。”

樹春道:“休得狂言,你若知我姓名,恐怕跪下也遲了!我就是杭州柳樹春。”

樓上姑娘聽見著了一驚,原來柳樹春就是此人。宋文賓道:“你就是杭州柳樹春,我也略聞你之名。照俺一拳。”

樹春用手推開,宋文賓飛起一腳,往心胸踢來。樹春閃過身子,乘勢也還一腳,喝一聲去罷,踢得宋文賓跌去七八間人家門麵。惹得閑人個個拍手,稱讚樹春本事高強。樓上二位娘子,心中好不喜歡。宋文賓站起身,心中不服。忙趕上來,樹春用了擒拿手法,一把擒祝宋文賓被擒,疼痛難當,沒奈何哀求道:“柳相公如今曉得了。”

樹春道:“認得麼?”

宋文賓道:“認得了。”

樹春即放了手道:“既如此,去罷。”

宋文賓二目睜圓,敢怒而不敢言。心中恨氣道:“俺今暫且含忍,改日報冤未遲。料你性命,難逃吾之掌中。”

怎奈膀臂被樹春踢傷,恐花府中人聞知恥笑,即著一塊青布和藥包好,對隨從人說道:“倘花少爺問道,隻推被馬跌了下來。”

恨恨而去。街坊之人,亦各皆散,個個稱快,人人喜歡。正是:強中自有強中手,惡人自有惡人磨。當下店主人走上前叩謝,樹春便把店中打壞什物酒飯,一齊算明,出銀賠償。張永林稱揚道:“舅兄拳法,真乃盡世無雙。如今請到舍間去罷。”

樹春並不推辭,主仆三人出了三山館。正行之間,隻聞耳邊叫聲:“永兄。”

你道誰人叫的?就是三山館對門田素日父親田文,出來看見樹春拳法精通,且又一表非俗,實然愛慕之意,故而上前來叫。永林回頭一看道:“原來是田老先生,呼喚學生,有何見論?”

田文道:“永兄,相邀令親到舍下坐坐,言談片時如何?”

永林道:“多承老先生見愛。”

隨向樹春道:“舅兄,這位老先生,是一位春元公,與弟十分相好。裏麵坐坐不妨。”

樹春道:“如此請了。”

三人共步而行,柳興跟隨後,來至廳上。見禮一番,分賓主坐定。家人待過了茶,田文見樹春人材出眾,意中卻欲將己女並侄女許托終身,一時實難啟齒。正在沉吟躊躇,卻好樹春問道:“老先生昆仲幾位?世兄幾位?”

田文應說:“老朽父母早年棄世,隻有兄弟兩個,現在同居。舍弟名武,與我同登金榜,兩房妯娌,亦皆歸亡,並未生育男子;惟各單生一女,今兩個姐妹俱已及笄,老朽欲擇一佳婿,實在難得。”

張永林聽見此話,心中想道:“他說此話,分明看中了柳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