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如花開,情似初見(1 / 2)

飯後,我和她一同出了飯店,那時天色早已徹底黑了下來。

我(我和她走在街道上,我在她的左麵與她並排而行,她的右手裏提著她的那個小包):“天黑了,嗯。。。,我安排你住下吧。”

她(轉過臉來,看了看我,又回過頭去朝著前麵):“剛剛吃了晚飯,不想太早休息,一起散散步吧。在這附近有什麼比較安靜些的地方嗎?”

我(轉身用手指著北麵):“北麵,就在那邊有一個小廣場,還算清淨,那邊還有一個亭子,看到了嗎?”

她(順著我指的方向望了望,又轉過來看著我):“哪兒?你帶著我去就好了,我也不用看見。”

我(於是我便走到了她前麵,準備為她引路):“哦,那走吧,往這邊。”

她(拽著我往後拉):“你走那麼前幹嘛?”

我(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她):“我給你帶路啊。”

她(我停住的同時,她也停了下來):“那你也不用走那麼前啊。”

我(又退了兩步回來,與她並排挨著走在了一起):“哦,那一起走吧。”

她:“嗯。”

我(這種情形讓我覺得有些尷尬,又有些興奮,我心裏有好多的話,要問她,要和她說,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卻怎麼也問不出來,說不出口,我隻是撿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與她聊著):“你怎麼會從常州過來的呢?”

她:“我在常州上班啊。”

我(其實,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因為我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我依舊這樣問了下去):“上班?你不念書了嗎?”

她:“嗯,不念了,今年夏天高中畢業就不念了。”

我:“怎麼就不念了呢?”

她:“念不上,也不想再念了。”

我:“哦,那。。。,那你現在在常州做什麼呢?”

她:“還能做什麼,打工唄,在一家小的服裝廠裏做活。”

我(借著路邊霓虹燈發出的昏黃的燈光,我瞄了她一眼,她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但又很快被平和的微笑所取代):“累嗎?”

她:“累又能怎麼樣呢,唉,還行吧,每天早上七點鍾上班,下午五點多下班,有時候也有休息。”

我:“哦,哎,那你是什麼時候去常州的?”

她(回想了一下,說話語速不快也不慢):“七月份吧,嗯。。。,是的,就是七月份,七月六號。到現在差不多已經上了快兩個月的班了。”

我:“就你一個人在常州嗎?”

她:“我爸也在常州,我大爺大娘他們一家也在常州。”

我:“大娘?”

她(繼續說著):“是啊,大娘,不懂嗎?就是我爸爸的哥哥的老婆。”

我(她這樣說,倒是把我逗樂了,但是我還是壓製了些):“嗬嗬,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我現在在的這個廠,就是我大娘幫我找的。”

我:“那你大娘也在裏麵咯?”

她:“不在,她在人家飯店裏做事了。”

。。。。。。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那個小廣場上,進到了廣場一角的小亭子裏。那是個六方木亭,六根圓形木質的紅漆柱子支持著亭子的頂部,亭子的兩個出入口分別設置在了亭子的東北和西南兩個方向上,其餘四邊修砌了可供人休息的高約三四十公分的長條水泥坐凳,每個坐凳的兩端都與兩邊的紅漆木柱相銜接。在木亭的周圍,種植著一些矮灌木和幾顆高大的香樟樹。亭子外的西麵一側三四米遠的地方,有一塊巨型的假山疊石立在灌木叢中,擋住了我們西去的視線。矮灌木、香樟樹以及西麵的假山疊石,將亭子圍合在了其中,形成了一個半封閉的空間。

我和她一同坐在了亭子西北一側的長凳上,麵朝著東邊。她挨著我坐著,並將她的淡綠色手提包放在了自己另一側的坐凳上。

。。。。。。

我(感覺很不自在,明明是想與她說心裏話的,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我隻能將話題停留於淺層,並不談論涉及到關於她的深層次話題):“你在常州什麼地方上班?”

她:“湖塘樂購那邊。”

我(點了點頭):“哦,我知道。我原來的高中就在樂購附近,樂購在我們學校的下一站。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每個月放一次假,我有時會去樂購逛逛買些東西的。”

她坐在我旁邊並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見她不說話,我隻好繼續地說著,以避免難堪的沉默出現):“說到高中,唉,自打我高中畢業以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去過呢,嗯。。。,到如今有三年多了吧。我還記得,當年我住的宿舍的門牌號呢,309,嗯,309宿舍。那時裏麵就住了四個人,空間挺大的,有空調有電扇,還有獨立衛生間呢。(說話的同時,我朝著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