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糾結起來,為她那憂傷的表情,為先前無心的傷害而自責。
畢秋雨……
目光緊盯著黎刹那,手中捧著的書依舊展開,風吹動著書頁沙沙作響。
她頭扭轉回去,合上書,站起身,說:對不起,我先回教室了。
手,緊抱著胸前的書。身,擦過刹那的肩膀,秀發隨風劃過刹那的胳膊,就這樣離去。
她早逃避嗎?她在生氣嗎?為我之前的話,為喜歡的歐陽思竹……
等等!刹那喊著跑上前去。
秋雨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仿佛知道刹那回追上前來。
秋雨,我有話想對你說。
什麼話?
我和思竹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之前是故意氣習落月的。
聲音沒了,秋雨的雙眼緊盯著地麵,不知道她的心情。
刹那幹等著,等著她高興的表情,等著她說原來如此的話,屏息等待。
為什麼要對我說!
呃?
聲音很冷,像是北極的冰雪,瞬間將刹那臉上的期待冰封。
為什麼要向我解釋?秋雨抬起頭,臉上已沒有那層憂傷,更多的卻像生氣。
因為你喜歡思竹,所以我覺得應該向你解釋清楚。
誰說我喜歡他了?誰說的?她大聲吼著,像是一個被看透心思不甘的小孩。
是誰說的?是語瀟告訴我的。難道她說錯了嗎?不會啊,她是那麼會觀察的人,應該不會看錯。可是秋雨為什麼不承認呢?
刹那的心有些迷茫,望著眼前的人,與期待的結局完全相反,不知道究竟哪裏出了錯。
我……
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畢秋雨不給刹那任何說話的機會,吼完後就跑掉。
望著她的背影,不止是憂傷,好像又多了層孤寂。
那種不應該出現在大小姐身上的憂愁,像利爪般深深刺進刹那的心,讓她感覺酸痛。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為她而心痛,可是淚不自覺流。
秋雨和思竹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嗎?為什麼她看起來如此悲傷,如此難過。為什麼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無奈,像是印照無法自由的我,讓我也跟著難過?
家,離開才沒幾天吧,為什麼會這麼想。哥哥你還好吧,大伯父和林家沒有刁難你吧。管家我失蹤了,你有沒有因此受到大姑父的處罰,說監護不周?你們可有為我擔心?一定有吧!
本以為離開是一種解脫,會高興,可誰知道會如此難過。哥哥離開八年,一定和我一樣接受煎熬。
可是難過又能如何,思念又能如何。要回去嗎?不,絕對不會!好不容易離開,怎麼可能回去。哥哥為我創造的自由、幸福,怎麼能如此輕易放棄。我是黎刹那,就算逃避林家,逃避責任,也不會如此懦弱。我絕不會為這些人、這些事而輕言放棄!
淚水的泛濫,讓身體變得輕鬆。內心的掙紮,讓道路更加明確。刹那做完最後的思想工作,又展開那少有的笑臉。
從今天開始,無論風吹雨打都不會將我打倒,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當著別人麵哭泣,我會笑,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