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在重光堂地下一層的一間小屋中看著手中的演算紙發愣。這間小屋是田中專門撥給特別挺近殺人隊的辦公室。與吉川在北平的營房相比,特別的簡陋,能有十幾個平方,屋裏隻是擺了幾張簡單的桌椅。牆上的上海地圖,還是吉川自己買來的。可以說與重光堂這座豪華的歐式建築格格不入,沒有人相信他們竟然是一個整體。吉川正在冥想之際,傳來敲門聲。
小野匆匆進來:“少佐閣下,今天下午,秋張去了四方倉庫。”
吉川一聽來了興趣,魚終於上鉤了。但他並沒有喜形於色,淡淡地問道:“四方倉庫?她都和誰接觸了?”
小野湊上前道:“那個山西商人呂萬才,兩人嘀咕了半天。”
吉川用手撫摸這下巴:“他們的關係還真是不同尋常,他們人呢?”
小野道:“秋張剛走,呂萬才還在那。”
吉川下定決心:“看來我們得找這個呂先生談一談了。”
小野一愣:“談什麼?”
吉川笑道:“談什麼?那得見了麵才能說。”
秋張回到家的時候,傑森公館一片寂靜,隻有幾盞夜燈還亮著。
秋張把車停進車位,一個人走進客廳,聽到開門聲,劉媽迎了上來。
“夫人回來了?”劉媽接過秋張手上的東西。
秋張問道:“老爺在家嗎?”
劉媽一邊幫秋張解下外套,一點說道:“在,和何管家在書房議事呢。”
秋張點了頭:“噢。”
劉媽說道:“夫人,老爺吩咐給您留了飯,現在開飯嗎?”
秋張說道:“不著急,我先梳洗一下。”上罷了二樓。
秋張走進臥室,脫掉外衣。坐到床邊,取出一根煙,點著。
可以看得出她情緒激動,有些緊張。
秋張想起呂萬才對她說的話——我們得為你這才來訪想個理由。
呂萬才附在她的耳邊給她出了一個主意,她現在還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這麼做。
秋張平複了一下情緒,想了想,還是伸手拿起電話,呂萬才說得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秋張撥打電話,輕輕地說道:“我已經到家,我心情好多了,謝謝你,我丈夫在家,不多說了。寶貝,改天再見!”
秋張放下電話,她似乎聽見什麼聲音,悄然來到門口,突然打開門。
傑森站在門外。
秋張一愣:“親愛的,你回來了?”
傑森淡淡一笑:“是的。你的臉色不好,出什麼事了?”
秋張連忙掩飾說道:“沒什麼事情。”其實內心非常糾結,這麼會這樣?傑森有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如果有那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想到這,她偷眼看傑森,希望在傑森的臉上看出蛛絲馬跡……
傑森到是一臉平靜,看不出和平常有什麼不同,他還關心地問道:“你還在擔心陸達的事?”
秋張低頭,眼圈發紅。
傑森摟住秋張:“現在好好休息,我會幫你把陸達找回來的。”
吉川站在監聽員旁邊,他和小野等人都聽到了剛才秋張和呂萬才的對話。
吉川搖了搖頭,摘下耳機:“秋張給傑森戴了一頂綠帽子?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