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春眉脫下衣服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背上，有幾道淺淺的舊傷痕。
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幾道傷痕，問春眉，是你哥弄的？
不是，是我爸。
我沒再說什麼，緊緊地，將春眉抱在懷裏，那一刻的我，頭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是什麼在支配著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進入。
我和莉亞，已經很久都沒有做愛，每次要求，莉亞都說，你的太長，弄得我，疼死了。
長，難道不是好事嗎？
身子歪在一邊，垂頭喪氣。
對有些女人來說，也許是好事，但對我來說，不是。
可是，這輩子，我就隻能有你這一個女人了呀！
肖波，你能別逗了嗎？
莉亞好像，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我問她，你連自己的老公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呢？
她當時又在翻看那本時尚雜誌，不經意地說。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不相信人性。
人性......
也許，自人真正成為人，就沒辦法，跟性分開了吧。
就如同春眉在我身下，忘我的尖叫，讓我興奮的，並非隻有她瘦軟的身體和聲嘶力竭的，嗓音，還有......她是我好兄弟的老婆。
你知道嗎？
也許你會，給我一個孩子。
結束後，春眉躺在床上，雙腿抬得很高。
我問她，為什麼不去衝個澡呢？
她說，想把你的東西，留在我的身體裏，衝了，就沒了。
我被春眉的話，嚇了一跳，本來，我是可以用套的，小旅館的衛生間裏，貼心地放著兩支劣質的安全套。
春眉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隻是在為你著想。
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靠在床頭，抽煙。
我問春眉，你不是說，有事情，要找我幫忙？
春眉的兩條腿還高高地舉著，說話的時候，聲音裏麵帶著喘息。
已經幫完了呀，我想回四川了，以後，都不想再回來。可是，我又怕回去了，對這個地方，仍存掛念。
想來想去，不如，就給這裏的男人，生個孩子。
那些跟我上過床的男人，我是不想了，這輩子不想，下輩子，也要躲得遠遠的。
肖波，你知道嗎，其實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了想跟你生孩子的念頭。
別臭美，不是因為你帥，也不是因為你那裏多長。
我就是覺得，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味道？
嗯，那種味道，叫做陌生。
也許你自己都沒有感知到吧，但我第一次見你，便感知到了。你這個人，這輩子，跟任何人，都不會太親近的，跟任何人，也不願意糾纏。
你有你自己的世界，而且那世界，生人勿進，熟人也勿進。
我想和這裏的男人，生一個孩子，可又不想被這裏的男人，給牽絆住，你說，你是不是最好的選擇？
春眉的一番話，讓我在很多個無眠的夜晚，對著空虛而又漫長的黑色，審視自己。
她說的對嗎？
也許，又是一個女人的信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