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出什麼事了?
小香港,快來!
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思緒,又看了一眼手機,確定那通電話,是倉鼠兔打來的......
他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呢?
說到底,我不過就是一個借錢給他的人罷了,我們之間,除此以外,並沒有其他交集。
下床,胡亂穿了件衣服,便打車去了小香港。
那一條街,到了淩晨,才最是閃耀,紅色的,藍色的,金色的......簡直就是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我從小香港的北邊進去,一邊走,一邊給倉鼠兔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
擔心他出事,便從頭開始,一家一家酒吧的去找,找到第三家,還沒到門口,便聽到吵鬧的聲音。
應該......就是這裏了......
手機放回口袋,快走幾步,推門而入。
這家酒吧,之前並沒有來過,場子裏麵很是狹小,一進門,便看到幾個人,正對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拳打腳踢。
不用問,被打的,自然就是倉鼠兔了。
行了行了,要出人命了!
這麼多人打一個,算什麼呢?
我衝上去,把那幾個打人的,用力拉開,蹲下去,蹲到倉鼠兔的旁邊。
酒吧的燈光絢爛,照著倉鼠兔,那張花了妝的臉。
竟是個女孩子......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個女孩子?
來不及困惑,眼前最要緊的,是幫倉鼠兔解圍。
那幾個打人的,被我拉開,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又衝上來,問,你他媽是哪兒的?不會是這賤貨的野男人吧?
他們用了賤貨這個詞,來形容倉鼠兔。
那一刻的我,突然特別憤怒。
畢竟,我是看過倉鼠兔特別幹淨那一麵的,我不能允許這些下三濫的貨色,對幹淨的倉鼠兔指手畫腳。
有事兒說事兒,幹嘛打人呢?
這裏誰是管事的,給我站出來!
我指著那一群烏合之眾,挺起了胸口。
人群中,走出一個裸上身的男人,一條花臂,上麵不知紋了什麼圖樣。
你小子,是要為他出頭是吧?行!他欠我們錢,隻要你替他還了,人,你可以立刻帶走!
欠錢......又是欠錢......
這個倉鼠兔,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把錢都花到哪裏去了呢?
我轉頭,看了倉鼠兔一眼,心中,難免有些猶豫。
那個花臂大哥見我猶豫了,立刻冷笑起來。
怎麼著?舍不得錢了?給你個機會,要麼拿錢,要麼滾!
這裏的事兒,你參合不著!
我被花臂大哥的這幾句話給激到了,再次挺了挺胸口,賭氣說,多少錢,說個數,是不是給了錢,我就能帶人走了?
沒錯,老六,跟他拿錢去!
花臂大哥招了招手,剛才打人的其中一個,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轉身,示意我跟他出去取錢。
幸好,我料想過,倉鼠兔的危機,很可能需要用錢來解決,所以,出門時,帶了張銀行卡。
五萬塊,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幾乎是卡裏所有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