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寶,很可愛的名字。
接下來的直播節目,有興趣可以來上。
故意不去看倉鼠兔,而是跟他的那個狗屁經紀人聊天。
一直就在北京嗎?以前好像都沒有見過。
倉鼠兔的經紀人大約沒有想到,我作為樂馬的男朋友,竟然會對這樣一個新人如此關注,於是態度上也變得熱情了起來。
我們兔寶才來北京沒多久,以前在蕪湖那邊讀書,畢業後,還做了一段時間歌手,很有才華的。
蕪湖......讀書......歌手......
這個倉鼠兔,倒是很會美化自己的嘛。
是嗎?原來還在蕪湖呆過嗎?
我有一個還不錯的朋友,老家就是蕪湖的,叫肖波。
提到"肖波"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假裝不經意瞄了倉鼠兔一眼,發現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此生,從來就沒有認識過肖波這個人一樣。
可惜了,前一陣子,出車禍,死了。
我們這一群朋友,傷心的要命,特別是他在老家的發小,過來接骨灰的時候,簡直哭成了個淚人。
他的骨灰,還是我陪著一起送回蕪湖的呢。
我像是陷入回憶中一般,自顧自地說了半天。
說到後來,就好像自己真的死過一次似的,莫名地傷感起來。
你是說,肖波死了?
本來,倉鼠兔一直是無動於衷的,可聽我提到肖波死掉的消息,終於還是忍不住,脫口問了一句。
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他媽這麼沒有出息!
事到如今,他隻是對我的死訊表示出一丁點的關心,難道我就要為這一丁點的關心而感到高興嗎?
怎麼,你也認識他嗎?
有些失態,抓過倉鼠兔的手,追問了一句。
倉鼠兔趕緊把手從我這裏掙脫開,重新恢複平靜,淡淡地說,不認識。
不過那個人既然是你的朋友,想必也是很年輕的吧。
那麼年輕就死了,實在可惜。
接下來,倉鼠兔又不說話了,我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來刺激他,剛好,樂馬從對麵叫我,要我跟他合唱一首歌。
為了不讓樂馬懷疑,起身,走過去,跟他肩並肩站著,對唱一首。
眾人自然又是鼓掌,又是祝福。
唱完一段,到間奏的時候,樂馬在我耳邊小聲說,你他媽給我少喝點兒,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是嗎?我還以為,你想把我送給亮亮呢。
不動聲色地回了樂馬一句,剛好,下一段歌來了,下一段,輪到我唱了。
派對結束,已是淩晨一點。
跟樂馬兩個人坐出租車回家,半路,樂馬接到電話,說了兩句,便掛掉。
你猜,打來的是誰?
樂馬肥胖的臉,一笑起來,堆滿皺紋。
不用問,當然就是亮亮了。
事實上,樂馬的這一場派對,看似是為了把我介紹給北京的當紅主播們,其實,就是為亮亮特意準備的。
因為樂馬相信,我的出現,一定會有人第一時間通知亮亮。
至於那個人是誰,並不重要,也無需追究。
在這個圈子裏麵,從來就是沒有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