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爽說,如果生活能一直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直到你突然有一天,說要跟莉亞離婚。
這中間的事兒,我便也不細說了,如果你真想知道,自己去問範爽好了。
我想和你說的是,後來跟你見麵,是我人生,犯過最大的一個錯誤。
本來,範爽隻是讓我拖住你,他擔心離婚的事兒,會讓你心裏不好過,產生什麼奇怪的念頭。
但是,我對你卻存了私心。
因為我真的特別想知道,範爽這麼傻這麼瘋狂去愛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開始想辦法接近你,小香港的那次營救,也是我設下的局。
果然,你趕來救我了,還陪我回了小屋。
夜色中,我發現,你並不像範爽說的那麼直。
甚至,骨子裏麵也許本來就是可以接受男人的。
於是,我便開始用自己的身體來試探你,而且,我的試探成功了。
當我特別高興地去告訴範爽我的結論,範爽卻特別生氣。
他說,他能接受你跟全世界的女人上床,但不能接受你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上床!
他趕我走,讓我滾出蕪湖!
他的眼神,特別恐怖,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可怕的樣子。
我求他,希望他能把我留在身邊,可是,他的態度特別堅決。
沒辦法,我隻好離開,一個人到了北京。
去北京後,發生的事兒,我在醫院裏麵,已經跟你說過了,那些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必要騙你。
我在北京,想的特別簡單,那就是一定要多賺錢,這樣的話,萬一有一天範爽需要幫助,我也不至於幫不上忙。
為了他,我騙過很多人。
在蕪湖的時候騙過很多,到北京同樣騙了很多。
關於那個患絕症男朋友的謊言,是範爽幫我編造的。
那時候,我還在蕪湖,有一天,我問範爽,到底怎麼才能從那些老男人身上騙到錢呢?
範爽說,這還不簡單,把自己說得可憐一些不就好了?
你的長相,本來就楚楚可憐的,說自己有一個生病的男朋友,要給男朋友治病,需要很多的錢,這故事雖然聽上去老套,可這世界上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傻逼。
他們一定都會相信的。
我本來,是個不會說謊的人。
是範爽,教會了我說謊。
而我,也心甘情願為了他去說謊。
我跟自己說,如果這輩子,隻能愛一次,以後就誰也不愛了,那我就把這一次,交給範爽好了。
我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完了倉鼠兔的這一通電話。
當時,馬晴就坐在我的對麵,我偶爾會留意馬晴的臉色,總覺得,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這一次,倉鼠兔的話,應該不是假的了吧。
因為這次回蕪湖,範爽的很多舉動,都為倉鼠兔的那個故事,做了很好的印證。
這個範爽,簡直有病。
他若是喜歡我,早些說不就好了嗎?
至於鬧出這麼多的謊言?然後到了如今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電話掛掉,馬晴問我,你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吧?我是不是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