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吼聲中夾著殺氣,這隨從聽到之後本就宛如篩糠的身子抖動的更加的厲害了。此時的單子友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尊殺神,揮手間便斬殺了自己的一名同伴。
隨從抱住那已經昏迷了過去的薑蠶,在他的懷中尋找著什麼。摸索的時候他悄悄的抬頭看了單子友一眼,卻發現單子友也正在盯著他,雙眼之中似乎都要滴出血來了,嚇得他連忙低下頭去。
從薑蠶的懷中摸出了三五個青瓷瓶,每一個都不同,這可讓他犯了難。
原本他是打算找到那“缺一丹”來為畢天冬解毒的,畢竟傳說中它有著近乎起死回生的功效,就算不能徹底的解這輕煙飛羅之毒,起碼也能拖延一會兒。
到時候再去尋找那缺一道人,作為薑蠶的師父,和創造這輕煙飛羅的人,他是一定有辦法解除這種毒氣的。可是這些瓷瓶當中哪一個才是缺一丹他並不知道,如果因為隨便用而出了問題的話,那可是找死。
要知道,缺一道人可不是隻會做這種救人的丹藥,各種毒丹對於他來說也是得心應手。而且為了防止別人偷取他的丹藥,他常常將兩種丹藥做的很是相像,甚至就連這丹藥散發出的氣機都是相同的。
“怎麼了,你在磨蹭什麼?”
看著這個隨從愣愣地盯著眼前的五個青瓷瓶子,單子友心中更加的煩躁與焦急了。雖然自己封住了畢天冬的血脈,可是這毒藥卻是還會繼續侵蝕的,隻是封住血脈之後速度會減緩一些,但這樣每耽誤一分,他的危險也就加重了一分。
“能夠解那位公子身上之毒的丹藥,就、就在這裏麵。”
“那還不趕快拿!”
這隨從說話的時候,樣子唯唯諾諾的,語氣也是十分的不確定。看著他這個樣子,單子友一把抓起了其中兩瓶丹藥,拔掉塞子,將其中的丹藥分別各倒出了一顆。可看到了這兩顆丹藥的時候,他也是愣住了。
這兩顆丹藥,無論是氣味、大小、顏色,還是重量與體積,就連散發出的氣機都是一模一樣,根本無法分辨。單子友重新打量著兩隻青瓷瓶子,這兩隻瓶子也是一模一樣,隻是在平底標上了“四”“六”兩個字。
“哪一個瓶子裝的是能夠解毒的丹藥?”
抓起這隨從的領子,單子友將這兩隻瓶子舉到了這隨從的眼前,可是這隨從卻還是像之前一樣,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眼珠卻是在不停的轉動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哪一個!”
單子友身後的兩把翠綠色的長劍和手中的那柄小龍吟,全部憑空飛起,劍尖均是指著這隨從的脖子。如果這隨從的下一句話不給他答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幾把劍全部刺進去。
“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願意試藥!”
這隨從剛剛說出前半句的時候,瞬間他就感覺到那幾把劍已經劃破了他的衣衫,觸碰到了他的皮膚。幾乎是嘶吼的,他喊出了後半句話。賭一把或許還能夠活下來,可如果不賭的話,馬上他就會被這單子友殺掉了。
“啪!”
終於在聽到他的後半句話後,單子友將他鬆開,扔在了地上,夾在他脖子上的幾把劍也終於收了回去。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還有脖子上那淺淺的傷口,這隨從咬了咬牙,從那個標注為“六”的青瓷瓶中倒出了一粒丹藥,吞了下去。
辣!
這是他的第一感受,接著就是難以呼吸的疼痛在整個口腔中炸開,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舌頭了。丹藥在進入口中的一瞬間化為了一灘汁水,順著他的嗓子流下。在他的感受中,就像是一團火焰在燒灼著他的喉嚨。
舌頭和嗓子裏的肌肉已經腫了起來,堵住了喉嚨,讓他難以呼吸。臉色也不知道是辣的還是憋得,瞬間變得通紅。連忙抓起了另一個標記為“一”的青瓷瓶子,裏麵一樣是一顆淡黃色的圓形丹藥,沒有管它到底是什麼,直接將其塞進了口中。
“呼。”
吐出一口白氣,口中的紅腫瞬間消退,他的喉嚨和舌頭也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似乎這個瓶子裏裝的就是真正的缺一丹了。不過正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一陣寒氣從腹中襲來,那丹藥就像是一塊千年的寒冰,讓他通體生寒。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的身上就開始泛起了白霧,就連眉毛上都滿是寒霜。鼻子和口中噴出的氣息都成了雪白的寒氣,身軀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雙手連另一個青瓷瓶子都無法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