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院落中雨心長老早已站立在那裏等待著他,雖然明知道仲孫和並不會讓他受傷,可看到他下落的身形但仍舊是伸出手臂在他的身後將其攬住,同時身形順勢旋轉了三圈將這下墜之力卸去了才停了下來。
手臂輕輕提送,將單子友放下之後的雨心長老並沒有解釋些什麼,而是對著他向著一旁揚了揚頭,接著自己便轉身領頭走進了一間屋內。眼見她如此,縱使有著一肚子的疑問,單子友也隻能沉默。
一進入屋中就看到了一張黃楊木製成的圓桌,此時這桌子上正擺著他的那三把劍,同時一旁還有著一個碩大的包裹。在雨心長老的示意下,單子友麵上帶著疑惑解開了這個包裹。
裏麵裝的正是他的一些衣物,一眼便能夠看出這些東西都是在他去墓園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可是自己要被流放二十年的事情卻是不到半柱香之前發生的,難道雨心長老早就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讓你知道,你隻需要知道萬卷門這樣做是為了你好就可以了。”
雨心長老也看出了單子友的疑惑,其實隻要不是傻子都會從中看出了不對。不過她確實沒有過多的解釋些什麼,而是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單子友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真摯的情感,沒有一絲的隱瞞。
“好。”
沒有絲毫的猶豫,單子友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這包裹,裏麵有著基本的生活用具,而且雨心長老還為其多放了幾百兩的銀票,雖然對於一個修士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也足夠他生活一段時間了。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看著單子友這果斷的樣子,雨心長老一愣,原以為需要花上很久的時間向他解釋,才有可能讓他同意和理解。沒想到此時的單子友卻隻是回答了一個淡淡的好字,便不再多說了。
“不需要問。”
還是如同剛剛一樣,單子友隻是吐出了幾個字眼便不再說話。麵上平靜如水,卻也是沒有其他任何的一絲表情,可是雨心長老卻是寧願他和自己吵鬧,現在這安安靜靜地單子友實在是太過於壓抑了。
“可我想問為什麼,難道你不奇怪嗎?”
“我早已將萬卷門當做是我的家了,雖然這一次被流放二十年,可其實不過是出一次遠門,隻是這時間有些久罷了。”
將這包裹存入儲物指環中,單子友搬開麵前的凳子,向著雨心長老跪伏下身子,一跪三叩頭,接連三跪,一共是磕了九次頭。大概猜到了單子友的用意,雨心長老並沒有阻攔他的行動。
“我從小便不知父母,是一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在雪都城碰到了那城中的富豪薑老爺,我一直跟隨他家做護院,知道接近兩年之前突生變故,薑蠶小人殺我不成我便帶著同為乞丐的一路流浪,在斬殺了薑家的兩波追殺之後我們才來到了這萬卷門。”
說話的時候單子友的眼中有了一絲淚花,不過一個低頭便眨巴了兩下眼睛將這滴眼淚掩飾了過去。之前雨心長老雖然知道他們二人有過一些不尋常的經曆,想不到竟然會如此的坎坷。
“論輩分您應該至少是我的師叔祖的,可您既然收了畢天冬做義弟那我則鬥膽與您平輩相稱。這二十年內我定會結丹,到時候我一定榮歸故裏,望雨心長、雨心姑娘不要忘記我們兄弟二人。”
“隻要二十年期限一過,不論如何你都要回來,能答應我嗎?”
聽了單子友的話,雨心長老在臉頰上抹了一把之後向他低聲詢問著,此刻的她已經不像是一個山門的長老,而隻是一個關心自己朋友的普通人。雙目有些微微的泛紅,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這個決定而哭過。
伸出一隻手放在他那低沉的頭顱的前方,卻是沒有催促單子友馬上回答。等單子友抬頭的時候才發現雨心長老那如同焦炭一般漆黑的手掌正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將手伸了過去同她握在了一起。
“我答應你。”
說完之後便鬆開了手掌,將青綠色的的長劍收入指環中,而小龍吟卻是被他握在了手中。想青木劍那樣的重劍太過於顯眼,青綠色長劍也是同理,身處門外不是門內,一切耀眼的東西都要隱藏起來,不能輕易地透露,否則的話很容易讓歹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