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不隻是雪伯風有著計劃,單子友也有著自己的計劃,這蒙眼比鬥就是他計劃的第一部,從雪伯風那大少爺的行事風格來開,能夠研習過蒙眼比鬥的可能性是近乎於無,自己因為和藥魔以死相拚留下的經驗,就比他強了一分。
在看不見的情況下,雪伯風就算是一金丹圓滿的修士能夠發揮出來的戰力怕是不足一半,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找到單子友的位置。如果能夠平心靜氣,沉著冷靜的利用元力絲線去尋找,那麼還能夠有著很大的希望獲勝的。
但是既然想到這一點,單子友又怎麼可能給他冷靜的機會,之前的無視與挑釁都是為了讓雪伯風一直處於盛怒之中。以未結丹的實力去挑戰一位金丹圓滿的修士,隻有讓他失去平常心才能夠有著一絲希望,否則就是找死。
好在單子友做到了,雪伯風也因為過於自大失去了最好的攻擊機會,導致了自己的落敗,獅子搏兔亦需全力,何況他也算不上什麼獅子,單子友卻要比一隻兔子強大上太多了。
在對方想要暗害自己的時候,急中生智趁機利用對方的大意反傷了他,單子友一直不摘下這黑布也是他的計劃。除非場主宣布這場爭鬥的勝者歸屬,否則的話他的這一切行為就還算是在爭鬥。
這樣就算是有人說他後出手他也有辦法推脫,因為沒有人說結束,雪伯風又還在攻擊他還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除非雪伯風承認自己是打算暗算對方,不然是沒有人會說單子友的不是的。
可是雪伯風會蠢到放下自己的麵子,同時還讓自己落個輸不起的名聲就為了一場比鬥的輸贏嗎?明顯不會,所以單子友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贏了,對方還沒有任何的借口。
“都閃開,都閃開。”場主看著雪伯風雙肩被釘在地麵上,嘴角向上微微揚起,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嘴上說著讓圍攻雪伯風一眾隨從的人讓開,但也隻是說說,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這場爭鬥,單道友勝!”
隨著的他的話音一落,圍觀的眾位修士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其中還夾雜著對於雪伯風的唾棄聲,看來他們對於這雪伯風的行事作風也是早就看不慣了,隻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一直壓抑著,此刻隨著單子友的勝利全部爆發了出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單子友才摘下了眼前的黑布,重見光明的他看著周圍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由衷的讚歎和佩服,能夠不懼對方的家族勢力向其挑戰,還能夠戰勝,他有這個資格受到對方的尊重。
同時他也看到了遠處的雪伯風正在幾位隨從的攙扶下站起來,幾位隨從此時全部是鼻青臉腫的,剛剛應飛羽等人出手的時候完全沒有利用法寶法器,完全如同接頭流氓打架一般,全靠著拳腳招呼,唯一動用元力的地方大概就是在手腳上包裹著,畢竟太用力自己也會疼。
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種一群人打起來才是最可怕的,因為沒有使用兵刃和太多的元力,力量也就沒有了控製,手上沒有個輕重,就算是打死了人也不知道,好在幾位隨從生命力夠頑強,沒有鬧出人命。
作為一位大家族的長子,身上肯定是會帶著一些療傷聖藥的,就算他沒有,身邊的隨從也一定會常備著,雪伯風肩頭上的傷口有隻是皮肉傷,在服下丹藥之後很快就不再流血了,接下來隻要靜養兩日動作不要太大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這也是單子友高明的地方,雖然是匆忙下出劍,但他控製好了角度和力量,從雪伯風的肩胛骨的骨頭縫中穿過,隻是傷到了他的皮肉,沒有傷到筋骨,甚至如果雪伯風的恢複力夠強的話,就連丹藥都不用就可以恢複,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樣既避免了對方日後尋仇的借口,也會給人一種他是故意手下留情的感覺,如果雪伯風再糾纏不清的話,就完全是對方的問題了,單子友如何處置都在情理之中。
“好了好了,都靜一下,雪少爺,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或者說還有不服,想要再挑戰?”
按照爭鬥場的規矩,敗者是有權利再進行一次挑戰的,避免雙方因為地形等各種原因影響比鬥的公平,不過這一次他們二人的比鬥是在一個擂台上的,而且除了蒙眼和刀劍之外沒有其他的限製,表麵上看來,這兩條限製是對於雙方的,並沒有什麼影響公平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