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和黑麵神同樣是一身黑色,隻不過黑麵神是一身的短襟打扮,盡可能將自己身上的所有的皮膚全部包裹了起來。此人卻隻是用一件寬大的長袍將自己罩了起來,如果站在他的麵前的話,還是能夠看到他的臉龐的。
不過此時的他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單子友留下的元力屏障在他的這一指之後瞬間散成了沙礫大小的光點,消散了空中。剛剛叫了一聲之後,這座墳墓之中仍是安靜如初,沒有人回應,似乎他隻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可他似乎對於自己的話很是自信,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挺著身子筆直地站在這墓碑前,雙眼一直盯著那隆起的墳包。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這裏麵仍舊是沒有反應,可他卻是如之前一樣,好像剛剛隻是過去了一瞬間。
“唉,還是耗不過你。你就不能讓我贏一次嗎?”
那本就高出地麵半人高的墳頭此時突然又高高的隆起、裂開,先是一隻手臂,接著一個人影猛地跳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土,對著眼前的黑袍男子苦笑著。
正是之前那已經死了的雪伯風,此時的他滿麵的紅潤,胸口上那個被黑麵神穿透的洞也已經修補好了,除了身上的衣服因為爭鬥變得有些破敗外,哪還有一絲死人的樣子,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試探一下他的心跳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胸膛中還是有著一顆心髒在咚咚的跳著。
“您已經丟掉了一次性命了,應該更加小心才對。國主正在大發雷霆,看來是要把您禁足個二三十年,您竟然還有心思說笑,還是趁早跟我回去請罪的好,說不定還能減輕些懲罰。”
黑袍男子的臉上仍是如同之前一樣的冷漠,隻是雪伯風對於他的這個樣子並不生氣。從認識對方開始他就是這個樣子,要是因為這個原因生氣的話,早就氣死了。
至於他所說的禁足和懲罰也是不怎麼在意,直接跳入了一旁的湖中,利用湖水清洗著身上的泥土。從黑袍男子的手中接過了一套衣物,不過此時卻是沒有什麼隨從,隻能由他自己換上。
好在他雖然是一位皇子,從小嬌生慣養,但是穿衣服這種事情還是會的,不用隨從伺候自己也能穿好。穿戴整齊的他並沒有乖乖的和黑袍男子離開,而是又從他的身上要了些錢財和衣物。
“大皇子,您要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此時的您沒有了任何的儲物法寶,也沒有一個隨從,難不成是要在這世上流浪嗎?而且我來之前國主可是要求我必須將您帶回去,您還是不要再耍手段了,您應該知道我並不會吃那一套。”
黑袍男子言語中雖然對雪伯風用的是尊稱,但實際上他的語氣卻是沒有什麼尊重,雙手中更是直接出現了一捆繩子,似乎打算在雪伯風說出拒絕的話之後就將其捆住帶走。
看到他的樣子,雪伯風卻是笑了笑。他已經猜到在得知自己丟掉了一條命之後,父王一定會派出這黑袍前來將自己帶走。不過他既然相對方要了這些東西,自然就沒有打算回去,也早就想到了應對的手段。
“你還是把這繩子收起來吧,聽我說完應該就沒有機會用它了。回去告訴父王,在雪涯國裏出現了那金帝一族的身影,而且正是那一直在各處會場中搗亂的黑麵神,這個消息應該要比我帶回去重要多了,我繼續在這裏閑逛,該回去的時候會回去的。”
在聽到雪伯風提到金帝一族的時候,這黑袍男子的表情才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不再是一成不變,一條眉毛向上挑動,不過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之後就又恢複成了那沒有表情的樣子。
看來他的反應雪伯風的麵上有了一絲笑容,這個消息確實是要比帶雪伯風回去重要的多,隻是他並沒有收起手中的繩子,反倒是手臂一動,將雪伯風捆了起來。
“這個消息要帶回去,您這個人我也要帶回去,國主的命令不能違背。而且您是唯一和那個金帝一族的修士交過手的,所以還是您親自向國主說明更好一點,這一路上就委屈些吧。”
說著手臂一動,將那雪伯風拎在了手中,腳下一片綠色的雲朵帶著二人升起,任憑雪伯風如何掙紮也是無法逃出這繩索之中,過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安靜下來,向著皇城的方向飛去。
直到飛到了皇城門口的時候,黑袍男子才從雲朵上下來。在皇城中除了當今國主,其餘人隻能步行,就算他帶著一位皇子,這規矩不能破。不過這個時候的雪伯風已經不再被繩索綁著,但如果想要逃離的話,還是會被這黑袍男子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