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生是死與你何幹?”
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原以為這仲天南隻是想要呈些威風,可此時看來他擺明了是想要敲自己的竹杠,口口聲聲的保護自己也隻是他想要從自己這裏奪走一樣法寶的遮羞布罷了。
單子友從小獨自流浪了那麼久,對於這種人見多了,之前還以為這樣喜歡欺軟怕硬的人隻有尋常人當中才有,想不到在這修士當中也是有這樣的敗類,真是讓人作嘔。
“哦?你這意思就是我在欺負你了?你又不是誰家的大姑娘,我欺負你又有什麼好處?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一片好心反倒是被你當做了對你的欺淩。”
仲天南的臉上多了一絲可惜,不過大家都看的出來他這是裝出來做做樣子,身手從後腰上摸出了一把短柄重斧,另一隻手在斧麵上摩挲著,口中發出嘖嘖的怪聲,用兩隻眼角瞥向單子友,時不時地還搖搖腦袋。
“哼,先不說我用不到旁人保護,就算是需要,你?我還看不上。”
說話的時候,單子友已經收起了之前那裝出來的恭敬,滿臉的鄙夷之色。對於這個仲天南的意思他自然是看出來了,如果自己還不乖乖地交出來一件法寶的話,他手中的那柄斧子很有可能會向著自己揮過來。
不過就憑著他的修為,單子友還沒有將其放在眼裏。他說的也是實話,憑著這仲天南剛剛結丹的修為,怕是連自己都不一定能夠打的過,別說保護自己了,說不定還需要自己護著他。
並且他根本不需要別人來保護,在這密林之中他並沒有打算多麼深入的了解,隻是來查探一番。最多隻是在這密林的外圍看一看,對那獸吼傳出的危險之地,他是不會輕易地靠近的。
“你放肆!”
聽到單子友話語中的鄙視,仲天南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他這一輩最恨的就是被人看不起,所以才會處處示威,將自己看起來很是威風,想不到此時竟被一個隻是出元賢者的人輕視了,他哪裏還能忍得住,手臂一抬就將那一短柄重斧甩了出去。
這柄重斧的斧麵足有兩尺寬,長度和單子友手臂相近,在空中就像是半扇門板在飛。將其扔出去之後,仲天南也沒有閑著,雙手左右揮動,各拍出了九掌,九道詭異的掌風帶著斧子忽左忽右的跳動,讓人捉摸不透它最終的方向。
在看到他的這一手之後,單子友的眉毛一挑。之前還從未見過使用飛斧招數的修士,而且還是如此的精細,看那斧子的大小和造型原以為會是走的大開大合一脈,想不到會有著這樣細微的機巧。
不過終究對方也隻是在招式上細致些,單子友可是兼修以武入道的,就算仲天南的招數技巧再多,他也隻是一個剛剛結丹的修士,和單子友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雙手向前一探,青木劍那巨大的劍身就出現在他的麵前,憑著寬厚的體積硬是忽略了那左右的十八道掌風,準備硬抗下仲天南的這一擊,不過雖然青木劍是尊皇遺武,不用擔心會被對方砍壞,但如果隻是靠劍身來擋下這一擊的話,單子友就白跟著李師傅學了那麼久了。
看到單子友竟然準備用重劍擋下自己的這一擊,仲天南嗤笑一聲,如果周圍不是有著這麼多的人,他一定會是笑出聲來。自己的這一招看似輕靈,但其中的變化可謂是有著千百種,而且這斧子的碩大的斧麵可不隻是看起來巨大而已,那可是實打實的五百斤精鋼。
就算這柄巨劍十分的堅韌,但想要和自己的水輪斧相比,除非是玄階之上的兵刃,否則定會是落得個劍毀人亡的下場。所以他索性放棄了各種詭異的變化,直接加大了在這斧身上的元力,打算直接砍死單子友。
就在水輪斧碰到青木劍劍身的瞬間,仲天南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對於這柄斧子的控製。隻見那青木劍瞬間一沉,見著猛地向上一抬,在一片紅光之中那水輪斧竟然被直接彈飛了。
“砰!”
足有五百斤的水輪斧在空中轉了數個圈,向著仲天南所在的地方落了下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之前的那名年輕的女子猛地衝了出來,一把將他推開。斧子擦著他的身子劃過,砸在了地上,深陷入地麵足有一尺。
看到這女子的動作,單子友心中一驚,本來他也沒有打算殺了這個仲天南,斧子會落在哪裏都在他的控製之中,就算是不躲,也隻是會讓砸中他的腳趾而已,最多隻是一個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