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客官您賞,還真的就是山賊,也不知道這夥山賊什麼來曆,據說那領頭的叫做猛虎大王,一來就將這邊城的最大的家族,宋家給滅了,強占了人家的家產,宋家家主也被他一刀砍死,據說還將那二當家夫婦二人掛在屋內,整日暴曬,那樣子,嘖嘖,太慘了。”
按照這小二的描述,當日那猛虎大王衝入宋家之後,宋家家主第一時間便出來應敵,但隻是剛剛踏出了一步,就被那猛虎大王一拳一腳打倒在地,還沒等站起身來,一柄大刀迎頭砍下,將其生生地砍成了兩瓣。
宋家上下百餘口除了幾位長老無一幸免,第二日那亂葬崗上全是殘缺不全的屍首,而那幾位長老,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被那猛虎大王抓起來了,還是逃出去了。
“要是逃出去了估計他們永遠不會回來這邊城了吧,是我我也不會。”
“看來你也是個神通廣大之人啊,否則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雖然作為一個客棧的小二能夠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既然是要滅門的事情,那麼一定做的很是隱蔽,可這小二就連那猛虎大王是用什麼招式斬殺的宋家家主都這麼清楚,這就有些奇怪了。
沒想到這小二聽到後卻是自己為了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仰頭喝盡,眼圈通紅。滿臉的苦笑中一滴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砸在這桌上,看那表情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
“打擾客官了,您慢用,我還有事情要忙。”
撂下一句客套話,這小二便站起身來,離開了這大廳,轉身進了後廚去幫著催菜了。隻是他本就受了傷,走起來路來有些不穩,此時這幾杯水酒下去,雖然不是什麼烈酒,但是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隻要真的想醉,就算是喝水也會醉的。
這一路走的十分不穩,身子左右搖擺,撞到了好幾張桌子上,如果不是這時候沒有什麼客人,怕是早就引起了一番騷亂,就算是如此,大廳中的幾位食客也有些皺起了眉頭,不過看到他似哭又似笑的表情後,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嗯?”
看著他的樣子看來也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吧,單子友搖了搖頭,端起了自己的那杯酒,隻是剛剛飲了一口便發現了不對,這酒中有著陣陣的苦澀在他的舌根處綻放,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為什麼。
剛剛那小二喝酒的時候,流下了一滴眼淚,雖然隻是一滴,卻仍舊是碎成了幾掰,其中有著一絲濺到了單子友的酒盅裏,感受著口中的這一絲苦澀,看來對方也不隻是一個普通的小二這麼簡單啊。
不過單子友並沒有想太多,將這壺水酒飲盡之後,扔下了幾個銅錢,轉身離開了這客棧。雖說這小二的話很有可能不準確,但是無論如何那宋家他還是要走上一遭的。
當他進入這客棧的時候就已經是夕陽西斜了,又在這裏同那小二商談了一些時候,現在已經變成了深夜,銀白色的月光照耀在這街道上,將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單子友在這街上轉了個彎走進了一處人跡罕至的胡同之中,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用那麵罩將自己的臉全部包裹了起來,右手一揚,道道元力絲線伸出將自己包裹了起來,這樣一般不會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身形,就算是有人查探過來也隻是能夠感覺到一個人影而已,無法判斷出他的修為和元力。
在屋頂上跳躍著,按照宋蓮兒的描述找到了那宋家的所在,即便不是什麼繁榮的家族,也有著幾畝的地盤,四周一圈連廊將這宋家的幾件屋子連了起來,中間是一個寬綽的院子。
院子中間還有著一座假山,即便是過去了一個星期之久,單子友還是能夠看到那假山上的點點血跡,四周的池水更是泛著一抹腥紅,可見當時的場景有多麼的慘烈。
而在這假山頂上,還有著兩具已經發臭的人,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單子友怕是會將他們認作兩具屍體。可是這院子中卻是十分的安靜,沒有任何一個人把守,那後花園之中倒是傳來陣陣觥籌交錯的聲音,還有聲聲大笑。
稍稍皺了皺眉頭,將藥魔劍握在手中,環顧了一遍四周,這附近的人家也不知是早早的睡下了還是被這猛虎大王嚇得都搬了家,也是一片安靜,沒有一家燃著燈火。
從指環當中拿出了幾顆晶石,放在了手中注入了一道元力,扔進了這院子中,同時自己整個人向著後花園的方向衝去。當這些晶石落在了院子中的時候,單子友已經到了後花園的院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