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友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對他們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將院子角落的那些晶石仔細查看過後才鬆了一口氣。這裏的商隊數量龐大,有著禁製的院子比沒有的還多,所以才沒人查詢,看來還沒有人懷疑到這間院子上。
而這院子的禁製也沒有什麼變化,看來也沒有人想要破壞過這個禁製,不過就算是如此,單子友還是將這幾顆晶石重新擺放了一遍,並又添加了一些陣法,避免有人在禁製方麵的造詣比自己要高,有什麼安排自己並沒有看出來。
詢問了一番這宋直的傷勢之後,單子友才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眾人,在聽到那個修為高超的老者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按照宋直所說,雖然他隻是三當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對於這邊城的高手都有哪些卻很是清楚。
這位老者無論是打扮還是修為,都不符合他所了解的任何一位,就連使用拐杖的修士都很是少見,不過這也並不奇怪,這邊城地處兩國交界,偶有一個大能路過也算是正常。
那個被麻繩捆著的布包,單子友也拿了出來,可那幾根麻繩卻是要比金鐵還要堅硬,沒有任何人能夠將其打開。單子友也隻能放棄了,大概真的是按照老者所說,隻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拿出來吧。
“這位小友,我聽玉兒說,你的一位朋友認識我家的一位先祖?”
“對,我曾有幸認識一位朋友,他也是姓劉,並且和玉兒小姐一樣,也有著心神之眼,我想應該和貴府的那位劉姓先祖有些幹係才對,我的這位朋友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不知道你們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是既然知道了,總要幫上一把才是,否則我也對不起那位朋友。”
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單子友的回答也算是自如,他有些不明白,這些事情宋家的三位姐弟應該都已經和他說過了才對,為何這個宋直還會再問,不過反正自己問心無愧,說出來也沒有什麼。
“原來如此,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一份淵源,看小友年紀不大,卻是有著如此高深的修為,真當得上是年少有為,不知道是師承何處,竟會教出這樣的少年天才?”
在商討過了昨夜的事情之後,宋直第一個開了口,開始的問題還沒有什麼,但是他的這句話一出,無論是宋家三姐弟還是單子友均是臉色一變,看起來這隻不過是詢問一些普通的事情而已,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打聽單子友的來曆。
之前宋家三姐弟都相互避諱著,沒有問這種事情,但是宋直不同,他畢竟是宋家的三當家,就算是宋家此時已經沒落甚至幾乎全滅,但仍舊還是要查明對方的身份的。
皺了皺眉頭,單子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端起一旁的茶水輕輕地飲了一口,之後才抬眼看著前方半躺半坐在凳子上的宋直,眼中滿是真誠,笑容也很是天真。
“我不過是出身於一個小山門而已,也不值一提,何況我這也算是報答友人的恩惠,宋前輩就不需要再感謝我了,也不用尋得我的山門去登門拜謝。”
高明。
宋直的心中一陣感歎,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看著很是年輕,但是心中的城府絕對不亞於自己見過的那些老狐狸老油條,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自己接下來要問的堵住,更是保全了自己的麵子,裝過沒有看出來自己是要打探他的來曆。
既然他如此的為自己考慮,宋直也不好繼續咄咄逼人,有些略帶尷尬的長笑了兩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小型的玉佩,放到了桌上,推到了單子友的麵前。
這玉佩和之前孫義拿出來的那塊很是相似,隻不過之前的那塊上麵雕刻的是一朵蓮花,而這塊這是一根翠竹,正是宋直的隨身丹爐,墨竹丹爐。單子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宋直,不明白他此時拿出這丹爐是有什麼目的。
“小友能夠救我夫妻一命,應當備上厚禮才對,隻可惜此時我們夫妻二人因為被抓走,身無長物,隻有這丹爐還沒被那惡賊拿走,所以送與小友,作為感謝,希望你不要推辭。”
此話一出,單子友還沒有說些什麼,在宋直身後的三姐弟均是揚了揚眉毛,雖然宋直隻是他們的叔父,但是由於不用去管家中的瑣事,所以在煉藥一道上的成就比他們的父親還要強,甚至大家主宋青曾斷言自己在煉藥的天分上,不如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