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雜亂的聲音,薑慎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厭惡,看來自己不去不行了,便對著單子友說了一句,自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不過單子友卻是一同站了起來,跟著他走到了那木籃處。
“既然是由我的徒弟引發的,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去看看,哪能讓你受牽連。”
宋玉兒也連忙起身,跟著兩人從那木藍來到了二樓。薑慎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滿了讚賞,尋常人在這種時候,多是會抽身而退,不想惹上麻煩,而他竟然是如此的有擔當,怪不得他的元力所承載的酒液會那樣的豪氣萬千。
一來到這二樓,就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摔打著原本擺放在地上的花朵,原本花團錦簇的大廳,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地的殘花敗柳,如同狂風卷過一般,這木籃的聲音很不算小,三人剛剛下來,這人就聽到了,轉頭便看到了三人。
原本是打算看那薑慎的,想要看看他想要怎麼解釋,卻是沒有想到在他的身後有著一個美人,隻是看了一眼,他就像是被人點住了穴道一樣,無法動彈,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宋玉兒。
“咳咳,不知道是誰得罪了雪大總管,竟然讓你發這麼大的火,你砸開心了嗎?不開心的話我再叫小的們去搬些花來,一定要讓你盡興。”
看到對方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樣子,薑慎輕咳了兩聲想要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便是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一臉的笑容。而宋玉兒就不同了,在麵對除了單子友以外的人,她還是那個刁蠻的大小姐,雙目圓睜,對著這被稱作雪大總管的人就瞪了過去。
同時手臂也摸上了腰間的細劍,如果對方再繼續看下去的話,她很有可能就將這劍拔出來了。隻不過她還沒有來的及拔劍,單子友將身影一挪,擋在了她的身前,也擋住了那男子的目光。
雪總管的腦袋左右擺動著,但是單子友那高大的身形完美的擋在了宋玉兒的身前,無論他怎麼搖擺,都隻能看到單子友而沒有辦法看到在他身後的宋玉兒。
“你少跟我這兒裝糊塗,我也不跟你找那人們說的那個姑娘了,就她,你去把她叫來,陪我一晚,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終於回過神來的他,一巴掌推在了自己麵前的薑慎的身上,手上沒有收著力氣,薑慎連連後退,而他自己也是後退了數步,在幾位小廝的攙扶下才穩住了身形。
看到兩人後退的樣子,單子友皺了皺眉頭,薑慎明顯是在假裝不濟,甚至此時看他的修為竟然隻有出元弟子的水平,這雪大總管則是真的腳下不穩才會後退的,不過他的修為卻是已經到了剛剛結丹的樣子。
可是靠著心神之眼,單子友發現他臉色蒼白,體內的氣血十分不穩,元力也有些虛浮,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被他推上一把別說後退,就連撼動身形都不可能,不明白這薑慎為何會在這樣的人麵前裝弱。
“雪總管你誤會了,她可不是我這裏的姑娘,而是我朋友的愛徒,你想要找姑娘我給你安排,要多少有多少,我做東,你看如何?”
“去你的,還愛徒!你咋不說是你閨女呢!你這的姑娘一個個的我都玩過了,大爺我看上他是她命好,糊弄誰呢!愛徒是吧?那也就是說還是個雛兒了?來來來,正好大爺我今天晚上就讓你見見血。”
一巴掌伸出想要將這薑慎推開,不過好像是想到了剛剛的一幕,便又將手收了回來,搓著手向著那單子友身後的宋玉兒走了過去,可是單子友就像是一堵牆一樣擋在了他的身前,無論他如何掉轉身形,都被擋住了視線。
聽著他口中這不幹不淨的話,單子友今天本就煩躁異常,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的那燥熱似乎更加旺盛,恨不得將其殺了。但這畢竟是薑慎的地方,看他的樣子,這雪總管一定有什麼地方讓其忌憚,在這殺了他,會給他帶來麻煩,所以便強忍了下去。
看著這個漢子一直擋在自己的身前,雪總管終於不耐煩了,伸出手握住了單子友的胳膊,想要將其拉開,可是憑著他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拉得動單子友,試了一下沒有拉動之後臉上多了一絲怒氣,雙臂突然猛地用力。
“啪!”
單子友的身子就像是鐵築的一般,沒有半分的移動,反倒是這雪總管,因為用力過猛自己向著一旁栽倒過去,撞倒了數盆花朵,那泥土和花瓣落了滿臉,活像一個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