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人覺得這名邢姓散修的行為有什麼奇怪的了,對於散修來說,如連雲山這般的中等大小的宗門,已經是龐然大物了,傳說門中還有元嬰期這樣人界頂階修士,哪裏是他們這樣的小小散修可以招惹的。
雖然都不敢如何得罪連雲山,但還是不免心中激憤,一個剛入門的煉氣一層修士,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人,圍觀眾散修中,不知是誰,酸溜溜的道:
“連雲山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在小羅浮也敢如此,羅浮宗眼皮子底下就敢欺負人,坊市的規矩果然都是擺設,對付我們這些散修還行,連這樣的煉氣一層修士也敢無視,如此小羅浮,嘿嘿,不來也罷……”
聲音飄忽不定,顯然是使用了某種法術,讓人無法判斷聲音的來源。身在事外的衛樂,看著這邊鬧哄哄的,也很鬱悶,他也沒想到,玄十三怎麼搞出這麼大動靜,而坊市那邊,負責維護秩序的幾名煉氣八九層的修士,已經往這邊來了。
這邊眾散修,看到坊市這邊的修士來了,馬上一哄而散,該幹嘛的幹嘛,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看到剛才還密密麻麻的圍著自己的人,頃刻之間,都跑走了,方圓三丈之內,隻剩下自己和那攤主,顯眼之極。又見三名穿著一樣服飾的修士,朝他倆走來,身旁的邢姓攤主,此刻已經是麵如土色,體如篩糠,玄十三不禁懊惱不已。自己不過就是想弄明白,這攤主的意圖罷了,難道,還給人帶來禍事了不成?
那三名修士來到玄十三和攤主麵前,問道:“怎麼回事啊?剛才還鬧哄哄的。”
攤主趕忙一拱手,道:“沒什麼事,沒什麼事。”
聽到攤主如此說,玄十三便也沒說什麼,隻是看著那三人,想看看他如何發落自己二人。
“嗬,沒什麼事?”其中一人嗤笑一聲,道:“沒什麼事這麼多人圍著你們,看耍猴呐?你們倆,哪個是猴,哪個是敲鑼的呀?”
說完,三人齊齊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沒將這二人放在眼裏。玄十三麵無表情的看著三人,垂在腰間的右手,有意無意的將代表連雲山弟子的身份玉牌擋住了。
陪著幹笑了兩聲,不想惹麻煩的邢攤主隨便扯了個謊,道:“不過是這位小兄弟看上了我一樣東西,又懷疑我的說辭,請大家來看看而已,沒別的,沒別的。”
“東西?什麼東西?給我們哥兒幾個看看,肯定告訴你是好是壞。”三人中,站在中間那人,一聽有東西,兩眼便放光了,平常可沒什麼油水可撈,這次趕上交易會,這哥仨可是上下其手,從散修那裏弄了不少好處。
話說這三人,本也是這附近的散修,因小羅浮坊市召開交易會,人手不夠,便從這附近招收了不少散修,來維護秩序,這三人便渾水摸魚,混了進來。加上修為又比普通的散修為高,發生了一些事情,那些散修隻好是破財免災、息事寧人,頗是讓他們小發了一筆。這次又遇到玄十三二人,以為又是給他們發財的機會,可以打打秋風了。
邢攤主隻好無奈的伸手入懷,掏出了那根一直沒有交換出去的蘸符木,遞給了那人。
“三十年份的蘸符木?!”那人一眼便認了出來,隨即大怒,道:“你戲耍我們兄弟呢?!這狗屁的三十年份蘸符木也值得一吵?!看來不給你動店真格的,你不知道咱南山三鷹的名頭!”一邊說著,一邊將那蘸符木塞入懷內,一個手勢,兄弟三人瞬間分立三方,成鼎立之勢,將玄十三二人圍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