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主道: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客套了,寶藍海再偏僻,也是無定海的一部分,這裏一點小意思,雖然不是什麼奇珍,但多是寶藍海的特產,還請公子笑納,留著賞人什麼的也好。”
說著,手上地上一個儲物袋。
見寶藍海主如此知趣,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沒什麼別的說的,三公子打了個哈哈,伸手接過儲物袋,道:
“既然如此,就不再打擾了,王爺,我們就此別過,我在無邊水府,等下次無邊海會的時候,請王爺一定賞光,我請王爺喝酒!”
三公子現在表現出的大氣、豪爽,與之前幾天判若雲泥,但寶藍海主偏偏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矛盾,真是奇也怪哉,不過對方既然肯走,自然是巴不得他早走,不管他是真裝瘋賣傻,還是真英明神武,對寶藍海來說,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事。
見對方抬腳就走,寶藍海主淡淡的上前,伸手虛引,將一行人送出水府,等出了水府,更是讓心腹手下,一直護送他們出寶藍海域,畢竟,若是在寶藍海出了什麼問題,他這個海主肯定脫不了幹係,少不得要承受無定海主的怒火,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目送著一行人離去,寶藍海主心中是複雜異常,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老了,想想自己的女兒,剛剛離去的三公子,無定海的將來,必定屬於他們啊。
帶著複雜的心情,海主轉身,往後花園行去,那塊長滿水草、貝類的綠色奇石,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是什麼原因,能讓有蒲牢血脈的三公子失態,很是有趣啊,不知道是什麼來曆。
閑庭信步之間,來到剛才事發之處,公主正站在奇石旁邊,前麵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小蝦妖,正是呷哺。
海主走到旁邊,開口問道:
“怎麼樣,問出這塊奇石的來曆了嗎?”
公主搖搖頭,問海主道:
“那三公子如何了?”
海主道:
“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一會兒與你細說,先弄清楚這塊石頭的來曆。”
公主會意,一指跪在地上的呷哺,道:
“正詢問這裏的守衛,據他說,三年前,他剛剛進入守衛隊,便是守護後花園,然後才調到我那邊,他來的時候,就有這塊奇石,那這塊奇石出現在這裏,至少三年了。”
海主道:
“怕是這麼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看這上麵的貝類與水草,不似我寶藍海的物產,難道是從毗鄰的海洋之中漂流過來的?”
疑心大起,強大的神念透體而出,朝奇石掃去。
奇石與神念一觸,便有反應,仿佛害怕一般,瑟瑟而抖起來,海主輕咦一聲,抬手一揮,奇石上附著的水草、貝類便一掃而去,露出一個渾身綠色皮膚、須發深綠、身材瘦小的青年男子身體來。
公主“啊”的一聲,扭過身去,不敢再看,她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是何物種,但胯下那軟塌塌的一片,卻是與海族那話兒相似,公主就是再駑鈍,也明白,與自己的身體不同。
海主一聲輕笑,他可是很少見自己的女兒如此模樣,吩咐身邊的下人道:
“你們幾個先行退下,我與公主有話要說。”
下人們依言退下,他們可是深諳做下人的道理,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個個的機靈得很,都是腦袋深深的低著,緩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