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呷哺打過招呼,這次,呷哺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留在門外,而是跟著玄十三進了客院,口中一邊說著平常的話,手卻悄悄遞給他一個白色的玉簡,玄十三不動聲色的接過,吩咐呷哺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玄十三捏了捏玉簡,其中卻是那個小妖的情報,連小時候跟其他妖怪爭鬥,打傷了右腿的事情都羅列在上麵,祖宗三代的信息也是一應俱全,卻沒什麼值得他注意了,說起來,竟然是寶藍水府的老人,幾輩子都為水府服務的,隻是不知為何,卻起了背叛的心思,似乎沒什麼動機呀。
留給他們頭疼去好了,回到床上,閉目冥想起來。
第二日一早,玄十三也不在水府中待,找了個說辭,帶著幾個護衛,其中就包括那個叫做柳威的細作,將水府方圓三百裏,溜達了個遍。
一連好幾日,都是帶著他們在水府外亂轉,若是無心,還真看不出來,這個柳威有什麼不對,不過也不怕他起什麼幺蛾子,白天有呷哺他們看著,晚上則有邯統領派下的人監視,時刻都處在別人的目光之中,玄十三不由覺得他有些可憐。
按照平常的習慣,在水府住個幾日,他就要回到丹房,繼續他的工作了,玄十三就同往常一樣,回到了丹房之中。
唐老倒是有些奇怪,之前,玄十三可是跟他說過,要出去散散心的,怎麼才這幾日,就回來了,玄十三也不瞞他,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唐老聽完,卻是沉吟不語,過了半晌,才道:
“這個柳威,老夫不知道,可是你說他祖上有個叫柳加福的,卻是上一代寶藍海主的貼身護衛之一,隻是不知,這與你被窺探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玄十三是寶藍水府新人,自然不知道這柳加福是何人,老頭也不覺得,這個情況,有什麼重要的,便也揭過不提,老頭實在不是多事的人。
回到丹房之中,關關自動飛了出來,重新將丹爐安置在火脈之上,關關站到丹爐上的出火口,抖了抖身子,愜意的閉上雙眼,玄十三也找了個位置,席坐在地,閉上雙眼,陷入深深的冥想,毫無征兆的,進入了閉關狀態。
水府之中,公主卻是沒這般踏實,柳威家世代都是寶藍水府的護衛,是誰,出了多大代價,為了什麼目的。
其實最後一個問題很好猜,現在,幾乎每個水府的下人都知道,水府中新來了一個“小”客卿,一聲修為雖然不怎麼樣,但卻是煉丹的高手,賞賜下人,出手的都是丹藥,這如何不讓人眼紅,很快,晁源的大名,便傳遍了寶藍水府,自然瞞不過有心人。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成的,是不是在水府頒布封口令?海主閉關之後,公主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雖然以前也處理過一些事務,但今天這樣的情況,她還不知道怎樣去做,是不是找邯統領過來商量一下呢?
邯統領,怎麼說呢,公主總覺得自己看不透他,按理,一個七階的高手,怎麼會甘心屈居人下,雖然對自己有禮,但眼神之中,卻並沒有多少真正的恭敬之意,其直視自己的無禮,實在是讓她很是氣惱。
真是沒地方說理去,這位邯統領直視公主,就被認為無禮,但是麵對玄十三的直視,公主卻隻是羞赧。
忍住心中不快,公主還是吩咐下人,去叫邯統領過來商議。
一會兒之後,就看到身材健碩過人的邯統領,公主耐著心,問道:
“邯統領,這幾日,那柳威,可有什麼異動?”
邯統領直視公主,微一躬身,道:
“回公主,那小子這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異動,還是如往常一般,隻是每日記錄晁源的行蹤,沒有與外人聯係的跡象。”
接著,微微一頓,道:
“現在既然知道,對方是衝著晁源來的,不如就讓他做誘餌,我們來個引蛇出洞,就可以將那幕後黑手揪出來了,我們就可以省卻許多的麻煩了,而且……”
話沒說完,公主已經搖頭否定,道: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邯統領這建議,雖然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卻是包藏禍心,未嚐沒有借機除掉玄十三的意思,看到公主直接否定,雙拳一握,麵上已經是怒意橫生,衝口而出道:
“這樣一個臭小子,值得我們費這麼大力氣保護他嗎?而且,這本就是他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誰讓他裝大方,賞這個靈丹,賞那個靈果,倒是顯得他大方了,卻不知道,人心沒收買到,倒是帶來一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