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十三立在自己的院中,渾沒有想到,居然是公主親自過來了,他本意,不過是讓呷哺帶個話,讓自己過去一趟,本來不過是不引起邯統領的注意。
這下倒好了,公主親自駕臨,想不引起注意都難了,隻能是見招拆招了。
公主來到,自己這個做主人的,總不好大喇喇的在院中等著,表麵文章還是要做的,連忙來到門外,等著公主的大駕。
等到公主眉頭深鎖,腳下生風,來到客院外的時候,看到玄十三一臉輕鬆的模樣,反而是愣了一下,沒有多問,抬腳就進了院子。
玄十三緊隨公主身後,來到了院中,呷哺旋即守在了門口,院中,隻有玄十三,公主,和她的兩個侍女。
來到院內,公主站定,似乎在等玄十三開口。
公主親自來到,自己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玄十三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清咳一聲,道:
“實在是有些誤會,勞煩公主大駕。”
公主背對著他,看不到表情,從袖口中掏出那個空空的藥瓶,丟給玄十三,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
“那這個又作何解釋?”
玄十三將藥瓶拿在手上,摩挲了兩下,收入袖口中,麵色轉而鄭重:
“公主,有些事情還要告知公主一聲,省得你蒙在鼓裏。”
聽玄十三並沒有什麼做什麼解釋,公主也沒有在這一點上糾結,問道:
“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弄出這等陣仗來。”
公主畢竟不是尋常女子,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正事上來。
玄十三一伸手,隨手就布下一個禁製。
看到玄十三如此動作,公主眼神之中,也是一片鄭重,公主身後的謝嬤嬤則是輕咦了一聲。
玄十三看了謝嬤嬤一眼,沒有說什麼,而是低聲跟公主輕聲交談起來,將那日晚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公主,沒有添加一絲個人的猜測什麼的。
公主聽了之後,大為震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玄十三。
這也難怪,邯統領與海主相交莫逆,而且在寶藍水府擔任統領多年,要說他背叛,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玄十三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並沒有自作聰明的添油加醋,這樣隻會讓公主生疑,現在將一切合盤托出,最後是個什麼結果,還得公主自己來判斷。
或許是這消息太過震撼,一邊的謝嬤嬤也將注意力,從玄十三隨手布置的禁製上轉了回來,雖然麵無表情,但眼神之中的震驚,是掩飾不住的。
小荷則是另外一副樣子,對玄十三所說的一切,明顯不屑一顧,甚至心中認為,這是玄十三惡意中傷,是對邯統領在水府地位的挑戰,純粹是羨慕嫉妒恨,隻是公主還在和玄十三說話,她不能插嘴,要不然,這唾沫星子,早就要往玄十三臉上噴過去了。
公主主仆三人,正自消化著這個驚人的消息,就聽到客院外,“哢哢”腳步聲傳來,玄十三抬頭,就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從影壁後麵轉了過來,正是麵沉如水的邯統領。
玄十三攏在袖中的雙手,不動聲色的掐了個法訣,將禁製悄悄收起,靜觀邯統領有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