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主抬頭看了一眼,道:
“怎麼了?”
看了一眼安置玄十三的房間,公主道:
“這苦髓丹煉製起來很難嗎?不如讓他試試?”
葉姓修士似乎也有些喝多了,抬起頭來,睡眼惺忪的,問道:
“他?什麼他?”
海主也是眼睛一亮,拍了拍葉姓修士的手臂道:
“葉兄有所不知,小弟這裏,最近來了一位精擅煉丹的修士,不如讓他試試,能不能煉製出苦髓丹,這樣不就不用受製於人了嗎?”
葉姓修士聽明白了,將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地:
“不行的,哪有這麼容易的,你不知道,我說的那個人啊,有抱樸廬的人專門煉製,這成丹也少的可憐,你那所謂的煉丹高手,還是算了吧,浪費藥材。”
他這麼說,公主就有些不樂意了:
“葉伯伯,你不能這麼說,他煉丹可是比抱樸廬那些煉丹師強多了,侄女現在修煉用的丹藥,可都是他煉製的。”
說著,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葉姓修士道:
“你看看,這瓶丹藥如何?”
葉姓修士醉眼惺忪,兩指一伸,夾住丹瓶,拔掉瓶塞,傾倒出一枚丹藥來,湊到鼻端一嗅,立時眼睛一亮,一抬手,將丹藥丟入口中,嚼豆子一樣,細細的品味了一番,然後才慢慢吞咽了下去。
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連連道好:
“不錯、不錯,這丹藥固然品級不高,品質卻是極高,一定是煉製手法的遠超一般的緣故,嗯嗯,不錯,老弟,你從哪裏撿來這麼一個寶啊?”
海主麵露得意之色,輕聲傳音給他,將他估摸的玄十三的來曆說了一番。
葉姓修士捋了捋頷下長須,不時點點腦袋,等海主說完,才端起方觥來,喝了兩口,道:
“難怪手法如此精妙,隻是這——,他們這次出現,是要有什麼大動作嗎?”
海主肯定的搖搖頭,道:
“不會,這小子這段時間都還老實,不想是要有什麼動作的樣子,我推測,可能是被趕出家族的多。”
葉姓修士沉吟了一下,哈哈大笑道: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要有什麼動作,隻要他能給我煉製出苦髓丹來就行了,哈哈,趕緊把那小子給我叫過來,快——”
看著兩人,一口一個小子、小子的叫玄十三,公主卻有些不樂意了,裝作沒聽見一般,施施然上前,給葉姓修士斟滿酒,卻沒動地方。
海主奇怪的看著公主:
“怎麼還不去叫啊?”
公主平靜的道:
“那小子現在還昏迷著呢,就是給叫過來,也沒法給二位大人煉丹啊。”
在說道小子兩個字的時候,特地加重了語氣,其中的不滿,誰都聽得出來,聽得葉姓修士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好、好、好,都是葉伯伯的錯,還請大侄女去把晁道友請過來。”
公主這才一扭身子,到那邊房間去叫玄十三了。
看到公主離去,葉姓修士故作可惜狀的道: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傅老弟啊,我看你這寶貝女兒,是留不住咯,那小子可靠嗎?”
海主道:
“我的女兒,哪有是那麼容易就能娶走的,他小子想要我女兒,還得給老子好好奴役個幾年,哈哈——”
二人說笑間,又是幾杯酒下肚,海主雖然不擅飲酒,但八階修為支撐,再好的酒,也不會醉倒,倒是旗鼓相當,倒是看得葉姓修士搖頭不已,直說他喝酒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公主來到玄十三安置的偏殿,看到玄十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正在石床上盤坐著,似乎是知道公主到來,玄十三連忙睜開雙眼,朝她笑了笑,道:
“公主沒事吧?看來海主及時出關,挽回大局了?”
公主來到他麵前三尺外站定,道:
“還沒有謝過晁道友救命之恩。”
玄十三連忙下床來,連連擺手:
“哪裏的話,晁某受海主和公主照顧良多,這樣略盡綿薄,是應該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公主似乎覺得玄十三身上的綠色比他暈倒的時候淡了許多,也沒在意,問道:
“晁道友身體沒有大礙了吧?有一位前輩想要見見你,是父王的一位故交。”
剛剛醒來的時候,玄十三就查看過了,自己身體並沒有大礙,已經完全恢複了,他可記得他暈倒的時候,強行催使閃步,身體受創嚴重,怎麼一覺起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呢,而且身體強度,略有增加的樣子,便問公主:
“可是你們給我服用什麼丹藥,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
公主也沒想到葉姓修士的苦髓酒效果這般靈驗,便對玄十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