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變得還挺快,堂堂八階修為,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難得,能屈能伸啊,這卻讓海主,更是忌憚,這樣的修士,一看就不是心地良善之輩,若是今天放過了他,日後,怕是不得安寧。
想到這裏,海主鱗片覆蓋的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眼神之中,卻是更顯犀利,然而口中卻道:
“吝城主言重了,傅某與幾位好友,不過是路過,沒有到府上拜會,實在是有些失禮。”
說著,將手上法輪收回體內,半妖化的體型,也慢慢退回原狀,緩緩走向吝城主,伸出手來,接著道:
“小輩之間,不管是發生了什麼,都是小事情,如果是小女有什麼地方冒犯了,還望城主不要見怪呀。”
或許是城主的行動、表情太過真誠了,吝城主也伸出手來,與海主的手握在了一起,道:
“一定是吝某這個不爭氣的侄孫惹事,這些年,光長年紀,不長修為,成天在水城中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實在是讓吝某頭疼啊。”
轉眼之間,剛剛還一副你死我活模樣的對手,就變得言笑晏晏,竟拉起家常來。一邊站著的那位少爺,麵上肌肉都僵硬了,實在是看不明白自己這位叔爺爺了,怎的這一次,沒有幫自己了,不像他的風格啊,可是說好了的,可以讓他先啖了頭湯的,隻看那女子的身態,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一直在周圍圍觀的那些散修,也都竊竊私語起來,實在是想不到,平常在水城中,欺男霸女的吝城主,和他那個幫凶侄孫,也有這麼慫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但又怕被城主他們發現,一個個的深低著頭。
海主與吝城主雙手握在一起,兩人都是笑了起來,突然吝城主笑聲戛然而止,身上一陣光芒爆射而出,痛叫一聲,雙足往地下狠狠一蹬,左手上寒光一閃,整個右臂被斷下,帶著一串殘影,人已經退到四五丈開外,旋即頭也不抬,毫不停留,往外逃去。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海主身上綠芒一閃,已經追了上去,順帶手的,法輪斜劈,一蓬血雨撒過,當海主追向吝城主的時候,那位少爺,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了,原地留下一堆肉泥。
米道友與同行的另外兩位八階修士,對此倒是沒什麼意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無定海中,弱肉強食,就是最大的準則。
不遠處,傳來法力碰撞的聲音,還有吝城主的怒吼聲,過了一會兒,還沒有解決,公主有些擔心了,與玄十三對視了一眼。
那位米道友招呼了另外兩位八階修士,朝海主與那位吝城主衝突的地方去了。
剩下那幾個幫閑的,轉眼之間,水城中叱吒風雲的城主和少爺,一個受傷逃遁,眼看性命不保,另一個則已經化成了一灘肉泥,一個個的顯得如喪考妣,反應快的,已經悄悄轉身,想要擠進修士堆中,逃走了。
可能是平常作孽太多,在場那些個平常受盡了壓迫的散修們,卻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了,還是那個與公主他們做生意的小攤主眼神好,看那些幫閑要跑,連忙指著一個,大聲叫道:
“李誌奎,你個王八蛋,還敢跑,把上回吞老子的兩百塊靈石吐出來,媽的,看你小子現在找誰去!”
李誌奎,正是剛剛參與攻擊那個開口幫忙修士的兩名五階修士之一,看到這爺孫兩個敗走,也腳底下抹油,想要跑了。
這一聲,倒是激起了那些散修們心中久藏的怒氣,頓時,那四五個幫閑的,就被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散修給包圍了起來,幾個修為低下的,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被幹掉了,儲物袋也被搶,裏麵的東西,被在場的散修瓜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