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覺得與玉璜連在一起的神念一痛,玉璜上玄色褪盡,顏色變得灰敗起來,在半空中“哢”一聲,碎成兩半。
那修士氣急敗壞,連續兩件依仗的法器被毀,而且都是毫無反抗之力,急得大吼道:
“卑鄙小人,有種出來!躲在一邊暗算,是什麼好漢,不如鑽到娘們兒褲襠裏好了。”
身上連續飛出數柄飛劍、玉鏟之類的法器,玄十三才不會與他鬥口,隻隱身在陣中,細雨隨著心念而動,將他飛出的法器一一斬斷。
磨蹭了半刻功夫,幻宇炫光陣中傳出一聲“啾啾”鳥鳴,一點紅影,嘴裏叼著兩個儲物袋,飛到玄十三麵前,蹭了他兩下
真是好樣的,玄十三摸了她腦袋兩下,收起儲物袋,法訣一掐,法陣中白光一消,那修士滿臉大汗的站在當地,身體周圍散落了一地的法器碎片。
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法器了,當白光消失,發現自己還處在房間之中原來的位置,竟是一下移動也沒有,而身邊兩位兄弟,卻已經消失不見,原地,隻看到一些稀疏的黑灰。
玄十三心念一動,半空對那修士虎視眈眈的極寒之氣,便朝他撲了過去,隻見他麵色一僵,身體僵直,細雨現出來,半空中急速飛舞了數息,地上就剩下一地的碎塊,關關張開小嘴,噴出一股明黃色火焰朝地上的碎塊卷去。
一陣青煙冒起,地上就隻剩下少少的黑灰,地上鋪著的地攤和那修士留下的儲物袋,卻是一點也沒有損毀。
伸手一招,收回儲物袋,玄十三伸手朝那女子遺留的骨架一指,關關一扭頭,似乎很是厭惡的模樣,但還是乖乖的噴出一道火焰,將地上的痕跡化去。
玄十三眼睛在房間內掃了一圈,沒有留下什麼破綻,伸手一招,收回布置在房間內的十二杆陣旗,伸手在臉上一抹,身體微微拔高,化成走進房間的年輕修士中的一個,推開房門,施施然走了出去。
也沒人阻攔,玄十三順利出了群芳閣,走出了水城,回到了他在另一個水城住的客棧,等第二天一早,再回無定城。
到了第二天,一晚上失蹤了四個五階的散修和一個妓女,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除了跳著腳罵沒給房錢的客棧夥計,和群芳閣的某個老鴇,沒有任何人關心。
此後幾日,回到無定城內的玄十三卻沒有到珍翠坊去,隻是在無定城中閑逛,卻是經常繞著鉉磁鐵母峰轉悠,更多的時候,是盯著那些矗立在廣場上的法柱發呆。
隨後他又出沒了幾家坊市,便待在住處,不出來了,直到半個月後,才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段時間,魯護衛正與翠娘那個老相識打得火熱,季護衛也是不知所蹤,也不知是否如魯護衛說的一般,也是整天在風月街流連。
奇怪的是,自從進了無定城之後,玄十三就沒見過海主和公主、謝嬤嬤,不知道哪裏去了,想要打探,問那些守衛的修士,卻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作罷。
這一日,離無定海會召開,還有十幾天,無定水府更加熱鬧了,每天湧入無定城中的修士,更是數都數不清,不少第一次來無定城的修士,都要到鉉磁鐵母峰來參觀一番,趁著人多不顯眼,玄十三先到城外,換了一副麵目,這才重新進城,跟著人流,接近了鉉磁鐵母峰。
人來人往的,玄十三現在看上去像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與身邊那些修士一般的讚歎表情,靠近鉉磁鐵母峰之後,手掌輕輕一翻,一麵巴掌大小的令旗躺在手心,悄悄注入法力,隻見小旗上白光一閃。
廣場上,這片區域中,靠外的第三根法柱,“嗡”的一震。
“果然有用!”
玄十三心中狂喜,但麵上絲毫不顯,手上更是片刻不停的,趕忙將小旗收入了儲物袋中,裝作與那些修士一般,驚訝的看了一眼那根剛剛發聲震動的法柱。
法柱隻是那一下,便沒有了動靜,仿佛還是一根普通的法柱立在那裏。
凡是無定海的修士,沒有不知道的,無定城中,有一座鉉磁鐵母峰,鉉磁鐵母峰下,有十八乘十八三百二十四根法柱,這些法柱,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但誰也沒見過它們發動起來,是什麼樣子,據說啟動方法,早已經失傳。
所以,這根法柱的一點動靜,雖然人多,但多數人不過以為自己眼花,聽差了,根本沒幾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