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沒實力,將陣旗往指環中一收,從儲物袋中取出那天拍賣會上拍得的金琥筆和藍鳧血來,還有一疊空白符紙。
說起這疊空白符紙來,還是前兩天陪公主逛街的時候,順便采買的,而且賣的那個人也很有意思,說起來,正是那次在符紙店門口賣符紙的年輕修士,沒想到他還記得玄十三,見玄十三真的來買他的空白符紙,還給了玄十三一些優惠。
他賣的符紙,本身就比那符紙店的便宜,再算上優惠,竟是便宜了不少,一口氣買了千張上品符紙,不過才花了八百靈石。
玄十三以為自己占了便宜,但卻不知道,自己是吃了大虧了,他這樣以前連符筆都沒抓過的,想要製符,怎麼的也要學個一年兩年,用掉十萬八萬張下品符紙,才能繪製上品符籙,現在就 用上品符紙來繪製下品符籙,真是暴殄天物。
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應該先用下品的符紙來聯係,他就直接用金琥筆、藍鳧血,在上品的空白符紙上,按照那本《製符初階》上教的大路方法,描繪起來。
這畫符和寫字完全是兩回事兒,隻是那曲裏拐彎之間,大有說法,寫字彎曲點兒還認得出來,可是畫符若是線條歪上一點,下場,就是玄十三現在這個樣子,用一個詞來說,就是灰頭土臉。
先後三張嶄新的上品空白符紙,無一例外的都爆裂成一團火球,還好玄十三明王不動身第一層大成的修為,皮糙肉厚,才沒有受傷。
這就是一個人琢磨的難處了,若是有位略通製符的指導一下,至少用下品空白符紙來畫符,失敗了,也不會將他鬧成這般模樣。
玄十三的耐心很好,可是耐心再好,也架不住連續失敗十幾次的挫敗感啊,到了最後,隻能將金琥筆往眼前的石桌上一丟,很是鬱悶的將自己忘石床上一扔,難道自己真的不是製符的料?
看著消耗大半的藍鳧血,隻能先放棄了,玄十三收起材料,將亂糟糟的屋內收拾了一番,抹了抹自己的臉,將綠色的手舉到眼前,翻看了兩下。
這幾年,因為常引用苦髓酒,明王不動身修為大有進境,他身上因為多年被水藻侵入,而呈現綠色的皮膚,也漸漸變淡,隻是大家與他朝夕相處,並不覺得有多大的變化,按照這般下去,遲早有一天,玄十三的膚色,會便會原來的顏色了。
好在,這些都有解釋,隻說是功法的原因就行了,對此玄十三並不擔心。
或許是製符失敗的緣故,他心情有點壞,於是,在聽到魯護衛吹著口哨,從外麵進院子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玄十三罕見的耷拉著個臉的模樣。
魯護衛塌著半個肩膀,晃了上來,問玄十三道:
“晁兄弟,這是怎麼了?被綠綺姑娘給趕出來了?我說今天你走得這麼早。”
玄十三看了看天色,魯護衛這次回來,卻也是比平常早了不少,不甘示弱的說:
“魯大哥今天回來得也挺早的呀,不會是翠娘沒留你吧?”
魯護衛連連搖頭:
“沒有的事兒,我問了下,知道你早走了,這才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