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文瑞的手良久沒有動作,文瑞麵上羞色更濃,伸手抽了抽手,手腕上卻是一陣刺痛,引得她“啊”一聲輕呼。
玄十三這才醒了過來,心中暗罵自己一聲,今天自己是怎麼了,怎麼看到她們姐妹倆,卻是起了不少的綺念,看來還要修心。
定了定心神,玄十三手上一緊,一股柔和的法力往文瑞手腕上湧去。
這樣渡過去法力,與遭到法力入侵,身體的反應卻是沒有二致的,文瑞體內法力下意識的抗拒,兩股法力碰撞了一下,雖然玄十三意識到,馬上將法力撤了回來,卻還是弄疼了她。
玄十三輕聲對文瑞道:
“放鬆點,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也不知是真的相信玄十三,還是想盡快將手從玄十三手裏抽回來,總之,文瑞是放開了防禦,當玄十三的法力再次渡過去的時候,卻是一馬平川的模樣。
這本來是極危險的,但玄十三隻是老老實實的,用法力將淤積在文瑞手腕子中的異力引了出來,文瑞的手,便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感覺不到疼痛了,文瑞想將手從玄十三手中抽回來,然而卻感覺到玄十三手上一緊,不讓她得逞,這回,文瑞確認玄十三是故意的,心中羞怒,猛的抬起頭來,就要朝玄十三叫嚷起來。
而當她抬起頭來,剛要發火的時候,手上一鬆,玄十三一緊將她的手放開了,文瑞幾乎以為那一瞬間,是自己的錯覺,但她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玄十三,雙目圓睜,狠狠的瞪了玄十三一眼。
文琴見她恢複,還向玄十三瞪眼睛,便過來道:
“文瑞,不得無禮,還不快謝過公子。”
文瑞一甩手,哼了一聲道:
“我才不謝她呢,如果不是她色咪咪的盯著姐姐,我才不會打他,哼,我還要他向我道歉呢,都怪他,弄疼我了。”
文琴無奈,看了看玄十三。
玄十三笑笑道:
“我道歉,我道歉,都是我的錯,弄疼了文瑞小姐的手腕子,還疼嗎,我再給你揉揉。”
說著,笑眯眯的朝文瑞伸出了手。
文瑞往後退了兩步,惡狠狠的看著玄十三,那意思,如果他真的敢上來,就張嘴要咬他似的。
看她小刺蝟的模樣,像是回到了幾天前,玄十三剛將她帶過來的時候。
文琴一拉文瑞,口中嗔怪她道:
“文瑞!公子是我們的大恩人,以後可不準你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啊?!”
文瑞這才哼了一聲,不再惡狠狠的看著玄十三。
玄十三直覺得好笑,他若是要對她不利的話,怕是她再多幾條命,也早就沒了,玄十三本來也不是嗜殺之人。
為了化解二人之間的尷尬,文琴對文瑞道:
“公子來了,你先去給公子泡上一盞茶,這幾日教你的曲子可熟記了?”
文瑞朝玄十三哼了一聲,才對文琴道:
“早記住啦,姐姐你都問了好多遍了,真是的,比師尊她老人家說的還多。”
提到師尊,文琴、文瑞姐妹倆都沉寂下來,文琴“仙翁”“仙翁”的調弄了兩下琴弦,文瑞則默默的走到邊上去,給玄十三泡了一盞靈茶。
靈茶端上來,玄十三卻有些失望,竟不是他期望的點茶法點出的靈茶,微微皺了皺眉頭,接過茶盞來,稍飲了一口,就放下了。
看他皺眉,文瑞嘴角微彎,文琴嗔怪的看了文瑞一眼,但文瑞卻還是得意洋洋。
這樣下去,怎麼讓文琴放心,今天可就要讓她跟玄十三走了,文琴忍不住,又說了她兩句。
文瑞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她這樣,文琴顯得很是無奈,她長大了,卻是打不得,也罵不得了,倒是玄十三,說了幾句讓文琴放心的話。
不知是不是聽到外麵往來的修士聲音越來越少,文瑞也知道將要暫時離開這裏,心中很是不舍,口中也軟了下來,文琴低聲吩咐著,文瑞隻不停的點頭。
眼看外麵天色漸暗,玄十三也沒有催,姐妹二人還在竊竊私語,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再不走的話,玄十三就隻能住在這裏了。
文琴將文瑞扶了起來,對她道:
“時候到了,再不走,就要宵禁了,走不了了。”
文瑞卻是腳下不動,嘴裏嘟囔著:
“走不了就不走了唄,文瑞才不要離開姐姐,跟這個壞人在一起。”
玄十三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壞人了,還真是好人做不得,在這小刺蝟般的小姑娘心裏,自己竟是個壞人。
文琴拍了拍文瑞的後背,道:
“不準瞎說,以後跟著公子,替我好好照顧公子,好好修煉,報答公子的恩情,不準淘氣,知道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