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下的世界,雪花漫天飛舞,鵝毛大小的雪花一片片落在三重禁製之上,禁製上流動的彩光被一點點的削去,身處禁製之內的玄十三與文瑞也被刺骨的寒氣包圍著,文瑞剛剛被那重瞳修士的破禁槍秘術嚇得夠嗆,又被寒氣一激,臉色有點發白。
玄十三祭出天水極陰瓶,卻是沒敢放到禁製隻外,瓶中那極寒之氣已經是迫不及待的竄了出來,這等酷寒,正是如魚得水,忍不住就要往外衝,卻被玄十三心念生生止住,寒氣隻能在玄十三和文瑞身邊往來穿梭,將他們周身的寒氣吸收一空,玄十三與文瑞頓時舒服了很多。
或許是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重瞳修士隻是催動法力,雪花愈發綿密的落將下來,三重禁製陣力被一點點磨去,場麵一時有些僵持。
玄十三他們居住的小院外麵,假山邊上,突然出現兩個人影,一個渾身罩著黑氣,另一個身罩鬥篷,二人靜靜的站在假山的陰影中,全神注意著裏麵發生的情況。
這番鬥陣雖然法力波動已經被壓製得微乎其微,但還是瞞不過有心人,那身罩鬥篷的修士輕聲道:
“邯兄,果然不出你所料,兩邊這就動起手來了,這下卻是遂了你的意了,公主不在,隻對姓晁的下手,也是他自己作死,惹誰不好,偏惹上離雪宗這護短出了名的。”
身罩黑氣的修士啞聲道:
“不管如何,削弱傅海清的實力,總歸是好的,暫時咱們動他不得,不代表,將來咱們不會打寶藍海的主意,三公子雖然也垂涎公主的美色,但以他的品性,怕是那件大事,才是他追求的,寶藍海不算什麼,可是卻是顆膈腳的沙子,借離雪宗的手,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裘振鐸,隻要不出什麼岔子,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寶藍海終究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這兩人,正是久不露麵的邯統領和裘振鐸,玄十三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天,他們大多數的行蹤,都落在這兩人的眼中,裘振鐸低聲道:
“邯兄這招借刀殺人確實是高,不過是將他們居住的地方透露給了離雪宗,這些穿著白大褂的,就迫不及待的殺上門來了,也不怕傅海清事後找他們算賬。”
邯統領冷哼了一聲道:
“別小看了傅海清,今天這事情,隻能你知我知,三公子可不想引火上身,海會期間雖然不怕,若是找起後賬來,大公子再落井下石一番,怕是有得頭疼了。”
裘振鐸哂笑一聲道:
“邯兄這就是誆我了,他三公子如何,怎麼會放在你我心上,不過是借勢生力罷了,那三公子看起來,還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與那大公子,不過是半斤八兩,牢氏一脈,到了這一代雖然出了兩個帶有血脈的後人,卻不知是福是禍。”
黑色魔氣下,邯統領的神色看不清楚,依舊是沙啞著聲音:
“有一點你說對了,他們兄弟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涉入太深,這兄弟二人,終究是要火並起來的,看三公子今晚的架勢,怕是要不留餘地了。”
裘振鐸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