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十三不理他,文瑞有些不樂意了,跺了跺腳,使勁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這小姑娘,最近似乎是擰他上癮,凡是有不如她意的地方,必定是上手伺候,不過以玄十三明王不動身第一層大成的法體,還不怕這點,隻是怕傷到她,每次都不曾反擊罷了,她也似乎忘了當初的教訓,頻頻下手,弄得玄十三不勝其煩。
故作痛苦狀,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擰的地方,玄十三問道:
“這又是怎麼了?”
文瑞皺了皺鼻子,恨聲道:
“慣會裝模作樣,哼,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個公主嘛,不就是對你心懷不軌嗎?姑奶奶才不怕呢,走著瞧。”
對自己心懷不軌?玄十三哭笑不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過這小姑奶奶不糾纏就行,他也是怕跟她糾纏不休,這實在是個累人的活計,看她氣鼓鼓的到一邊打坐去了,玄十三趕緊的布置法陣,拿出丹爐,準備煉丹,省得她再想起什麼來。
這一段時日,連續的比鬥、煉丹,倒是讓他對法力的運用,更趨純屬,熟練的將一株株靈藥丟入丹爐之中,很快,陣陣藥香之中,房間內,安靜了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魯護衛和曠鎮來到地字甲二房中,他們卻不是為了辯經來的,辯經已經在三日之前全部結束了,六階以下修士前十排名戰,一向是海會期間的一件大事。
這其中一個主要原因,八階以下修士的比鬥,並不公開進行,而且早已經結束,並不為眾人所知,前十排名戰,就是海會的壓軸大事了,一早的時候,浮空會場中,就擠滿了修士,這已經是海會開幕以來,修士最多的時候了。
一共十名修士,由海主親自抽簽決定對陣雙方,而且使用了一種特殊的法器,卻是什麼手腳也動不了了,在萬眾矚目之下,寫著十名修士姓名的銘牌,被他拋到空中,隨意翻滾了十幾下,落到地上,已經是兩兩成對。
玄十三睜大了眼睛,卻看到寫著地字甲二晁的銘牌,另一個寫著玄字甲一鄭的銘牌放到了一起。
其他九名修士的資料,自然早就落到了他的手上,除了大公子送來的一份,還有寶藍海主竟然也送了一份過來,不過卻沒有大公子讓寰施閣掌櫃的送的那一份來的精確。
玄字甲一鄭,隻是一個中等宗門的弟子,算是本屆海會的一匹黑馬了,憑借著一件奇特的古寶,接連闖關,來到了前十。
既然是前十,就已經沒什麼秘密可言了,手上一對水火環古寶,卻是罕見的雙屬性,據說是從上古時候,海族修士與陸上修士大戰的戰場上獲得的。
這就難怪了,要知道,上古時候修士大戰的戰場,早已經是一片死地,不但絲毫靈氣也沒有,更是陷阱、禁製重重,能從那裏麵或者回來,還拿到一件古寶,不得不說是命大、運氣好。
上古大戰,早已經過去了幾萬年,能搜刮的,早就被搜刮幹淨了,裏麵的區域,則異常凶險,以他這點修為,也敢闖上古戰場,不少修士都感慨,這宗門是窮瘋了。
話說的是啊,如果不是窮瘋了,誰會冒這麼大險,去闖上古戰場?典型的要寶貝不要命。說起來也是巧,這次前十名的最終獎勵,第一名,正是一套多屬性的古寶,喚作六合生克鏡,一共有六麵。
六麵分光鏡,兩兩相生,兩兩相克,妙用無窮,場中修士,早已經見一名高階修士演示過,都是眼饞不已。
那些沒指望得到的修士,都眼饞,更不用說這十名有指望拿到的修士了,這邊抽簽剛剛結束,牢海主宣布第一次比鬥開始,比鬥雙方,都是迫不及待的飛身上了浮台。
其中一位修士,白衣勝雪,正是離雪宗僅存的那名修士,莫成亥,是宗主莫天正家族中,排行第十二的,年紀雖然不大,但修為並不弱,與玄十三之前遇到的莫成巳相比,還要高出一籌。
而他的對手,卻是一身黑衣,身形俏麗,竟是一名女修,雙方也不廢話,上來就開打,女修甩出一套飛刀樣的極品法器,陣陣刀氣,如同海浪一般,朝莫成亥湧去。莫成亥則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掏出一件花籃樣的古寶來,朝漫天刀氣兜了過去。
到了排名戰,台上卻是沒有高階修士充作裁判,浮空會場中所有修士的見證下,卻是不怕出什麼差錯。
雙方你來我往,在台上戰成一團,地字甲二房中,魯護衛卻和曠鎮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細細一聽,卻是說,這莫成亥獲勝的賠率一賠一點二,那女修獲勝賠率一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