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讓玄十三困惑,鹿供奉匆匆走了之後,他就找到了公主。
公主似乎也是心有疑慮,玄十三便問公主道:
“也不知道水府現在怎麼樣了,鹿供奉可跟你說了什麼?”
鹿供奉是先見了公主,再到玄十三那裏拿取靈丹的,他也不知道鹿供奉和公主說了些什麼,聽他問,公主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卻是與他說的沒什麼不同。
說完這些,公主問道:
“可是有什麼不妥當?”
玄十三似乎斟酌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難道公主不覺得奇怪嗎?”
一時不明白玄十三的意思,公主皺了皺眉頭,問道:
“晁道友這是何意?”
玄十三將身體往公主那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們與離雪宗的恩怨,明麵上看,還是大公子與三公子的恩怨,可是為何大公子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反而是牢海主派出修士來支援我們?”
說到這裏,玄十三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公主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半路被離雪宗修士截殺之後,他就找到海主,坦白了海會期間的事情,誰知海主並沒什麼特殊的表示,仿佛一切都了然於胸的樣子,不過卻惹得公主一陣埋怨,若不是他,事情哪裏會到這地步。
玄十三自己也是辯無可辯,確實如此啊,還是一時貪心惹的禍,不過現在說這個都太遲了。
公主看他樣子,也沒有多加責怪,橫了他一眼,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過話說回來海會期間,我倒是不知道父王和大公子之間有什麼交集,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玄十三聽了,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一直以為海主和大公子暗通款曲,畢竟有個葉修士在中間牽線搭橋,也是順理成章,可是現在看來,竟是另外一個結論:
“難道,牢海主將海主招攬到麾下了?”
公主搖搖頭道:
“不知道,我們在無定城中的時候,也沒見到父王與牢海主有什麼接觸。”
實在是琢磨不透這裏麵的事情,可是一邊的謝嬤嬤似乎知道些什麼,但隻是抬了抬眼皮,並沒有多說。
“那又是為什麼呢,這個牢海主,既然派人來支援寶藍海,為何不幹脆派人去將離雪宗給滅掉,那個華修士可是放了不少的狠話。”
玄十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公主。
對那個華修士,公主似乎也很是不滿,提到他,就皺起了眉頭,也那怪,不過八階修為,但口氣極大。
像華修士這樣的,屬於從小就由無定城培養,一切修煉資源都由無定城提供,對無定城的忠心自然是不用說的,然而缺點就是脾氣大,無定城強勢慣了,連修真界強者為尊的規則也敢挑戰,華修士八階修為,敢對莫天正那般無禮,若沒有無定海撐腰,早就被挫骨揚灰了,不知道這回派到寶藍海的修士如何。
公主很是擔心的樣子,悄聲問玄十三道:
“晁道友,不如我們悄悄回去看看吧?”
沒等玄十三開口反對,後麵侍立的謝嬤嬤就開口了:
“不行,公主你還是在這裏安全,臨來的時候,海主可是交代過的,不準你離開這裏。”
玄十三也是搖頭反對,公主也知道,不過是說說而已,但眼神之中的擔憂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自認為是自己惹的麻煩,或許是出自愧疚心理吧,玄十三突然說道:
“不如我回去看看?”
想到玄十三神奇的能力,這時候離雪宗修士還沒來侵犯,回去應該不礙的,公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
“太危險了,對方肯定會派出高級修士,若是遇上了,想要脫身就麻煩了。”
玄十三還真是想回去看看情況,若是事情真的不好,這裏的秘密怕是也保不住,早點熟悉情況,早做準備也是好的:
“我還是去看看吧,我不會進水府,隻在遠處看看情況,若是有不對的話,我會馬上回來的。”
公主也怕鹿供奉是報喜不報憂,讓玄十三去看一下真實情況也好,遲疑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也沒有多耽擱,玄十三從公主的房間裏出來,來到自己的房間,法陣之上,丹爐還在緩緩旋轉,裏麵還有一爐丹藥即將成熟,文瑞正盤膝而坐,雙手托在下巴底下,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看到玄十三進來,文瑞一下蹦了起來,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滿:
“剛才幹嘛去了,是不是找那個頭發跟你一個顏色的公主去了?”
不知為何,文瑞最近頗為糾結玄十三頭發的顏色,言必說公主,弄得玄十三很是尷尬,而且每次必然爆發,玄十三自然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