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奪舍而來的軀殼,畢竟不是自己多年修煉而來,還要好好適應一段時日,才能運用自如,不過大敵當前之下,哪裏有這功夫?
正與這些低階弟子放對,正是文瑞,看這情景,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手上大戟橫掃,就朝一名正在被奪舍的低輩弟子懶腰砍去。
自然知道危險臨頭,體內一件法寶飛出,將大戟一下擋在外麵,原來是奪舍的修士生怕壞了這具身體,從金丹之中飛出本命法寶來阻擋。
雖然對方要奪舍軀殼,沒多少法力來應對,但結丹期修士的本命法寶,又豈是文瑞能阻擋的,大戟被一下磕開。
這名修士抬頭,眼神之中,閃耀著一中奇特的綠光,看起來異常詭異,臉上也露出一個奇特的笑容,抬手一指,法寶就要朝文瑞砸過去,就在這時,突然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捂著腦袋,大吼一聲:
“該死的小輩,還不死心,快點滾出這副身體,老夫還好在你師傅麵前美言幾句!”
玄十三剛看到那四枚本命元丹奪舍的時候,就知道不好,身形連閃,就朝那邊去了,同時頭頂上流火旗展動,一道道茶杯大小的黑色熾流,朝那四個奪舍的修士襲了過去。
這時候,正是他們融合、控製新身體的關鍵時刻,自身精魂、法力與新的身體,並不想和,哪裏敢阻擋玄十三,隻能略做躲避,眨眼之間衝到一名奪舍修士麵前,看他來襲,卻是躲也躲不及,隻能勉力驅使本命法寶,朝他迎了過來。
輕飄飄的沒什麼力道,玄十三哪裏會放在心上,法力一催,全身就罩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大鍾,對方本命法寶撞在上麵,隻聽得金鐵之聲,哪裏傷的到他分毫?而且速度絲毫不減,衝到丈許範圍內,縛絲鉤上,一蓬細絲衝進了體內,毫無懸念,意識、神念、身體,全部分割開來,一點也動彈不得。
沒等玄十三動手,一邊的文瑞手上大戟揮舞之間,這名修士就化成一灘肉泥,肉泥之中,一枚金丹顫抖著,還要飛跑,就見斜刺裏一道劍光正擊在金丹之上,隻見金丹一聲哀鳴,潰散而去,內中一到綠色的精魂,就要逃竄,文瑞眼疾手快,大戟一撩,那脆弱的精魂便潰散了。
兔死狐悲之下,那些修士都是悲嘯一聲,手上法寶更是瘋狂,尤其那名領頭的修士,更是勢若猛虎,想要擺脫鄭經,他這時候是知道了,這趟他們是踢到鐵板了,轉眼之間損失了三位師兄弟,還有三名師弟奪舍了同門晚輩,一名師弟元氣大傷,如何不讓他心驚?實力頃刻之間發生了逆轉,再這麼下去,怕是他們就全要隕落在這兒了。
不過鄭經也不是吃素的,道道紫光飛舞,將他死死纏住,而三僧僧袍翻飛,沒費什麼手腳,錫杖飛舞、缽盂中靈水撒下、八寶袈裟往下一裹,黃袍修士沒絲毫抵抗之力,就被擒住,人事不省,被琥珀色金光給纏了個結實,丟入禁製裏麵去了。
那些低階修士,更是四散奔逃,最後一點抵抗意誌,也崩潰了,文瑞、玄十三也不管這些低階修士,以他們的修為,想從這裏逃出去,是不可能的,而剩下那三個奪舍的修士,卻被玄十三和禪宗三僧攔了下來。
三人扭曲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雙目之中,綠光幽幽,本命法寶顯得有氣無力,三僧口中喧了一聲佛號,雙手一搓,金光片片,朝三人撒去,金光過處,就見麵色呆滯,一股綠氣從三人身上冒出,身體僵直,本命法寶也掉了下來。
流火旗中,三道黑色熾流射到他們身上,頓時燒成黑灰,三個儲物袋被眼疾手快的文瑞給收了起來。
窮途末路隻下,最後那名帶頭的修士,在玄十三、鄭經、三僧的包圍之下,頹然收起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喟然一聲,問道:
“沒想到,諸位道友修為如此精深,我宗大半精銳在此,精銳全滅,臨死之前,還請道友為我解惑。”
將死之人,玄十三卻沒有心思理會,不過禪宗三僧卻是慈悲心腸,朝他點了點頭。
“你們布下這等陣仗,這裏壓根不是什麼洞府,道友不用誆我,這處小島上,到底有什麼,死也讓在下做個明白鬼。”
聽的這一問,三僧都是麵麵相覷,法定口喧佛號,道:
“施主所說,有一點不假,這裏確實不是我等洞府,然而,卻不似施主所說,有什麼異寶出世,而是我等在這裏設下陷阱圈套,引那土蠻上鉤,在此守株待兔,想要為正道出一分力而已,隻是施主等闖入,不分青紅皂白,實在是迫不得已,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