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聽金蟾童子的意思,和自己想的差了好遠,一把拉住了金蟾童子的胳膊,搖了兩下,嬌聲道:
“不要嘛,金蟾前輩,人家雖然是公子的女奴,但他對我很好的,還是讓他跟我一起吧,我可不要和公子分開。”
“女奴?!”
這個詞似乎是刺激到了金蟾童子,玄十三在他的目光之下,險些支撐不住,就在他以為金蟾童子要動手結果了他的時候,文瑞突然一個橫移,伸出胳膊擋在他身前,道:
“前輩,你這是何意?”
金蟾一把把文瑞扒拉到一邊,小臉貼著玄十三,咬牙切齒的問道:
“她真的是你的女奴?”
玄十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哪裏惹惱了這位金蟾童子,而一邊的鄭經、禪宗三僧也很是驚訝,他們也是第一次知道,文瑞與玄十三的關係,竟是一主一奴,平常看他們,還以為是同門師兄妹呢。
見他對玄十三很是不善的樣子,文瑞連忙一把拉住金蟾童子的胳膊道:
“前輩,公子對文瑞很好的,是公子將文瑞從那些壞蛋手中解救出來的,是文瑞的恩人呢。”
聽了這話,金蟾童子麵色才好看些,遲疑的問文瑞道:
“真的是這樣嗎?看來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修為雖是不值一提,不過功法卻是有些奇怪,嗯,還好你沒對她怎麼樣,不然——,你叫做文瑞?這倒是個好名字。”
見他緩和下來,文瑞把金蟾童子拉到一邊,道:
“當然啊,若是沒有公子的話,文瑞還不知道要流落道什麼地方去呢。”
不知為何,文瑞對這金蟾童子,隱隱有一種親近之感,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隔得遠遠的,還不明顯,今天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了,似乎眼前這位金蟾童子,是她很親近的人一般,說話就沒什麼顧忌。
自從跟著玄十三來到這裏之後,她自己總覺得怪怪的,似乎與周圍所有的那些修士都格格不入的樣子,不管是人族,還是那些土蠻,除了玄十三,即便是熟識的鄭經和禪宗三僧,也沒法讓她感到親切。
看文瑞和金蟾童子相談甚歡的樣子,玄十三覺得有些古怪,想到文瑞的特殊身份,還有關於金蟾童子的那些傳聞,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子,難道——。
沒容他多想什麼,就覺得前放數百裏之外,一股驚天的靈壓遙遙傳來,就聽到金蟾童子仰天一聲長嘯,遠遠的穿到百裏之外,身上氣勢一展,遁光再次快了三分。
目光所及之處,正有數百名修士混戰成一團,其中大半是人族修士,還有不少土蠻參與其中的樣子,可是戰團之中,卻有不少人族修士互相攻伐,正覺得奇怪,遁光迫近百裏,就看到,不少肢體殘缺的人族修士,參雜在其中,與土蠻一道,和人族修士戰了個不亦樂乎。
這些肢體殘缺的修士,竟與土蠻沆瀣一氣,不過更讓他們心驚的是,就在這些修士混戰的上空,正有三名修士你來我往,攪得場中天地元氣混亂異常,正是三名元嬰期的修士。
一名明顯是土蠻,而另外兩名,卻都是人族修士模樣,其中一個雙目緊閉,似乎不能視物的模樣,這兩位元嬰期修士,合力將另一名人族修士壓製的死死的。
金蟾童子發出長嘯,三名元嬰期修士都是有所感應,土蠻和那瞎眼修士遙遙看到一道紅色遁光趕來,知道是金蟾童子,一個身上黑霧之中飛出密密麻麻的無數黑點,另一個則將一柄拐杖樣的法寶祭起,朝那名元嬰期修士砸了過去。
以一敵二,那名元嬰期修士本就是勉力支撐,這時候就吃力的很了,本命法寶上靈光大放,這時候,還遠在十幾裏之外,蓮藕般的小胳膊一揮,紅色絲絛就化成一條紅龍,朝那名土蠻撲了過去。
金蟾童子威震東海這麼多年,盛名之下無虛士,那土蠻看到萬丈紅塵絛的氣勢,不能不擋,罩在頭頂上一把崩了數個口子的菜刀模樣的法寶,一晃之下變成門板大小,狠狠一下劈在絲絛所化的紅龍身上。
就這一刹那的功夫,金蟾童子已經衝到戰圈之中,手腕上套著的那個手鐲脫手飛出,化成車輪般大小,之下看得分明,手鐲上雕刻這三頭異獸,異獸雙目之中,紅芒閃動,詭異之極,一個轉動之間,就將那瞎眼修士的拐杖磕到一邊。
人族修士看到金蟾童子到來,鬆了一口氣,法寶上靈光一暗,稍稍後撤了兩步,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