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放學,我都是一個人走的,我不知道我和楚路是誰在躲著誰,但是我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真的很悲傷。
我們以前有過這樣的局麵嗎?或者吵架吵到彼此不理會呢?或者生氣地不一起回家呢?好像都沒有。那麼現在這是怎麼了呢?
我悲傷的倒不是這些,而是楚路作為我最鐵最久的兄弟,他怎麼能誤會我?他怎麼能把我想象成那樣的人呢?
那些關於楚路的記憶,像是從身體的某一部分溢出來一樣,源源不斷的,叫我覺得有些生疼。
那天晚上在家正吃著飯,楚路忽然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楚路像個沒事人似的往桌邊一坐,對我媽媽說:“阿姨,今天我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叫我來你這裏蹭飯呢!可以添個碗嗎?”
我媽媽笑著去給楚路添碗筷。
我又看了楚路一眼,還是沒說話。
楚路也隻是吃著他的飯,不多說什麼。
媽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路,說道:“你們不會是鬧別扭了吧?”
“沒有!”我和楚路異口同聲地說。
媽媽奇怪地看著我們倆,眼神裏有種模糊不清的東西,我辨別不了。
吃完飯,楚路對我說:“丫頭,一起做作業吧!你也知道,我文科不好,你以後要多照應照應啊!”
我扭頭就進了房間,媽媽卻在我身後叫了一聲暖,我一回頭,媽媽看著我,說:“嘴角還有飯粒呢!”
我趕緊擦了擦。
楚路笑嗬嗬地跟我進了屋子,自覺地拿出作業就開始做了。
我把他的筆一奪,問道:“這幾天幹嘛了?為什麼都不理我?”
楚路一頭霧水的樣子,說:“有嗎?”
我拿起筆就去瞧他的頭,卻被他把筆奪下了,還對我說:“好了,這麼大人了,以後別沒事就發火,見了我跟見了冤家似的。這樣你也能少點麻煩!”
我憤憤地坐下,又想起之前的事,還是氣不過,說道:“上次的事,你到現在還認為是我幹的嗎?”
楚路笑了,說道:“說你傻你還真就傻了。要是真是你幹的,你以為小米會這麼輕易就罷休了?她非得鬧騰死你不可!”
“這麼說,你知道?你知道為什麼還這樣?裝大爺似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可真不理你了。”我嘟著嘴說。
楚路忽然歎了口氣,說道:“我隻不過是想叫你冷靜幾天,另外也讓你和小米之間降降火。我不跟你走得太近,她就不會找你麻煩了。我不想讓你整天煩這些無聊的事。”
雖然楚路的話叫我意外,不過我還是很無賴地說:“那什麼事不無聊?”
楚路瞪了我一眼,說道:“做你在作業吧!”
我還是不能輕易相信楚路已經把小米的事情解決了,因為這本身就是一件很難解決的事,加上現在一個班級,想躲都躲不掉。
但是楚路明顯跟我說話少了,這真是一件叫人無可奈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