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學!”那個女生追了上來,說道,“我是廣播社的社長,我叫顏顏,兩個都是顏色的顏。今天的試音我們是麵向全校廣播的,我們也是第一次這樣做,希望你能理解。”
原來不是李未搞得鬼。
我有些心虛地說:“原來是這樣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
“你要是有興趣來我們這個新欄目,很歡迎哦!回去考慮一下吧,這個欄目很缺人,兩天之內給我答複,然後就上節目。”顏顏和顏悅色地跟我說著。
其實,這樣的好事誰都願意,隻是礙於李未的麵子,我有點不樂意,我怕她是因為李未才叫我來的,於是我便很純潔地問了一句:“這個,不算走後門吧?”
顏顏友好地笑笑,說:“你多想了,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實力你可以來試試,我擔保你今天的這段播出去以後會有很多人寫信來給你,等著看吧!”
我笑笑,說:“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就來吧!”
雖然彈鋼琴和畫畫是我喜歡的事情,但是剛才坐在話筒前說話的那一刹那,我好像忽然找到了知音,好了,終於有人不能因為不願意聽就阻止我說話了,我想說多少就說多少,而且,我還可以假公濟私地說自己的心裏話,我忽然喜歡上那個小小的話筒了。
顏顏笑笑,對我伸出右手,說:“歡迎你!”這個節目是每周六和周日播出,有很多時間準備,下午課後來,到時候再介紹大家給你認識!
後來,我和荷子都去了廣播社。
我每天都會收到各種各樣的來信,有的是一首小詩,有的是篇散文,也有的是匿名的表白,還有的是告訴我他的苦悶。總之,五花八門的書信叫我覺得充實。
我讀著他們就好像也在讀我自己的大學。
來信最多的要屬大一新生,他們有太多對高中的回憶,他們的心態和我一樣還沒有完全融入到這樣的大學生活裏來,我喜歡讀他們的信,我在他們的信裏尋找我和楚路的過去。
荷子在廣播社做的是采稿的工作,比我要辛苦一些,不過她很開心。
我也做得很開心,我想,如果沒有每天都遇見李未的話我會更開心。
廣播社和學生會的辦公地點很近,近到麵對麵,推開這扇門,再推開那扇門,我們就能在各自的辦公室裏看見彼此了。
我平時沒事的時候去收信看信,然後篩選,留著到周末的節目裏用。
節目時間是晚上六點到八點,時間恰好,並且有恰好的心情,對聽的人來說也恰好。
荷子和林唐有時候會陪著我,我會在做節目的罅隙裏對他們微笑,看他們在一旁耍鬧的樣子,開心地對他們擠擠眼睛。廣播社的工作近乎改變了我的性格,我漸漸喜歡那樣的靜坐和一個人的傾訴。一切,都那樣的恰到好處。
每次播音結束我都會看見李未在對麵的辦公室裏,一個人坐著,也許在忙著什麼,也許什麼也沒忙。
這次,荷子和林唐沒有來,今天有他們喜歡的電影。
我讀完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忽然發覺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