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告一段落,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所有與楚路有關的歲月還有歲月裏的人和事都像楚路與我斷開一樣,一去不複返了。
我承認我很想再去找楚路,告訴他我那晚之所以說那樣的話是因為我介意,我太介意了,我希望楚路是我一個人的,像小時候那樣是我第一個人的,無論我們爭吵或者開心,無論我們分開或是在一起,我都能感覺到他,他是我一個人的。
然而,現在,就算他在我麵前,我都能感覺得到他的猶豫。
他對我說如果,其實我知道沒有如果,他既然說了,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我之所以沒有去,更因為另外一個女生是娟離,而不是當年的小米。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無法讓自己對娟離釋然,我不敢去見她,因為聽說她病了,我怕看見她的憔悴,然後我自己的生活就更加不安穩。
我內疚,深深地內疚著。
那個寒假,我再也沒有看見楚路。
過春節的時候,媽媽忽然說,楚路家搬走了,他的爸爸媽媽終於有錢買了更大更好的房子了。
我沒問搬到哪裏去了,然而,我卻以為楚路是不願意搬的,他要的不是爸爸媽媽努力掙錢買回來的大房子,他隻是要一家人每天在一張飯桌上吃飯。
然而,在我回校的那一天,我收到楚路的短信,他說:“兩年後,如果你身邊沒有其他人,我希望你會給我機會。”
我看得有些心酸,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我沒有回楚路信息,既然他要做娟離的男朋友,我希望至少能在大學四年他都是她的男朋友,這樣,也許我就能明目張膽地把對娟離的內疚變成她對我的內疚,這樣很好。
在春光明媚的校園裏,我覺得一切都還是美好的。
楚路還是一直寄信給我,大概一周一封,信裏簡單地說著他的生活,流水賬一樣。隻是,很奇怪,他的信全是打印出來的,而不是手寫。
當然,我沒有必要去在意,我每次隻是讀完就放在一邊,我不回信,也不發信息,更不打電話。
我也沒有告訴他說不要給我寫信,既然他願意,那就寫吧,我承認,他的信有時候叫我覺得很安心。
至少,我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的廣播節目因為反響越來越大,顏顏想把節目改成一三六三天都做,我沒意見,我想最好是每天都做,這樣我就不會有大段的空白時間了。
上次那個寫詩的同學又接連寫了好多封信,也全是詩句,原創的詩句,偶爾會寫一小段散文。而且每天一封,像練筆一樣。
我決定做一個專題,用的全是那一個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