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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擁抱自然是不夠的，方川在察覺到肖向陽湊過來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渴望的並不僅僅是一個擁抱而已，於是他勉強辨認了一下因為擁抱而稍微有了一點輪廓的肖向陽，找到了他湊過來的臉，然後對焦到了他的嘴唇，穩穩的親了上去。
可惜隻親到了鼻子。
肖向陽悶悶的笑了一聲。
方川有些氣急敗壞道：“誰讓你透明度那麼高的！”
“怪我怪我…”肖向陽趕緊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表示彌補。
依然是那種冰涼的觸感，但是方川意外的安心了很多。
“你…都藏哪了？”方川哼了一聲，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自己的語氣帶著一絲埋怨。
肖向陽摟著他的腰緩慢的充著電，一邊回答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其實我一直跟在你身邊來著…”
“？”
肖向陽數給他聽：“你洗澡的時候我蹲在浴缸旁邊，你睡覺的時候我在床邊看你，你吃飯的時候我坐在你身邊看你，你尿尿的時候…”肖向陽捂住嘴，聲音又沉悶起來，“哦，這個不能說，太變態了你要罵我的。”
“…你之前說的也很變態了。”方川誠懇道。
肖向陽摟著他腰的手緊了緊。
“你…”方川有些緊張，“沒有生氣嗎？”
肖向陽認真道：“特別特別生氣啊！”
“真的嗎…”方川微微坐直了身體，不自在道，“是我…”
“不過你說的沒錯啊，我確實不是人，隻是個鬼啊，而且也確實是鬼裏不正常的啊。”肖向陽眨了眨眼，“至少還沒有什麼牛頭馬麵拉著我要帶我去投胎麼不是。”
方川還是覺得有點抱歉。
“不過主要原因是…”肖向陽把方川的臉轉過來，伸手把他一直皺著的眉頭撫平，“你這個樣子我怎麼生氣的起來啊…”
“啊？”方川看肖向陽還有點模糊，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肖向陽無奈道：“就是這種‘啊怎麼辦啊我好後悔’之類的表情，我大概就生氣了…30秒吧。”
方川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肖向陽湊過去含住了他的嘴唇，輕輕的撕咬著，方川突然覺得自己嗓子幹得很，他把肖向陽推開，為了掩飾心裏的不自在，他咳嗽了一聲，然後假裝很自然的提議道：“你想不想充電充得快一點？”
肖向陽一愣，表情有點微妙：“你…這是在邀請我上你嗎？”
“……”方川沒說話，臉紅著湊過去親上了肖向陽。
這次當然是親到了嘴唇。
肖向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嘴唇被方川狠狠的咬了一口才終於回過神來，他反客為主的把方川壓到沙發上親了回去。
——
發泄過後的方川脫力的趴在沙發上，肖向陽覆在他的身上，咬著他的耳朵微微的喘息聲，還帶著未散盡的情欲。
“重死了你。”方川嘟囔道。
肖向陽笑了一聲，含住他的耳垂狠狠吸了一口，惹得方川悶哼一聲，他才慢悠悠的從方川身上爬了下來，坐到了一邊。
方川也跟著坐了起來，揉著耳垂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肖向陽笑嘻嘻的湊過去跟他接吻，方川被他壓著又吻了一會在差點又擦槍起火之前，終於恢複理智把他推開了。
“幹嘛，你晚上又不直播…”肖向陽小聲逼逼。
方川相信他真的一直跟在他身邊了，有些無奈的站起來朝浴室走去，一邊道：“不直播不代表我沒事幹。”
“你有事幹啊…”肖向陽趴在沙發背上，看著他裸露的後背，眼底又沉了沉，“你被我幹啊…”
“……”方川沒想到他說話已經這麼直接了，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的跑進了浴室。
肖向陽剛想偷偷摸摸往浴室溜，方川在裏麵吼道：“不許進來！”
“……”肖向陽蔫了吧唧的又坐了回去。
熱水劈頭蓋臉的澆到了方川頭頂上，滾燙的水流順著他的脖子流向他身體的各個部位，方川非常緩慢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
他的心跳的很快，從肖向陽抱過來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了，變成了一個上了馬達的機器，接吻的時候，撫摸的時候，被肖向陽頂弄的時候，每一秒鍾，他都覺得自己的心髒要從嘴裏跳出來了，所以除了親吻，他都全程捂著自己的嘴。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方川感到恐慌，可是又非常興奮。
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方川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把手移了下去。
“你還沒洗好？”肖向陽在外麵等了好一會，方川都沒有出來，忍不住問道。
可是方川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