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手氣勢淩人,一隻腳順勢朝著海鷹肩膀上一踩,不知道從哪裏變魔術一般變出一把白刃短刀,由上而下,直挺挺的插進海鷹右邊肩膀!
“啊!!!!”海鷹痛苦的尖叫響徹整個黑夜。
“讓你的人都退開,放人,不然下一刀就是你脖子!”車手沙啞的聲音從頭盔中傳了出來。
不,聲音怎麼會不是他的,南婉震驚的表情不甘心的搖晃著腦袋。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誰敢讓你受委屈,我就讓讓他受折磨。”
往日的承諾,如同昨日的耳語清晰的一字一字在自己耳邊響起,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南婉激動不已。
可這聲音,和林凡他差的太多!
“海鷹是吧?說話,讓你小弟放人,滾。”車手把插在海鷹肩膀上的刀子拔了出來,一進一出,絲毫不拖泥帶水,夠狠!
“你們……你們風中集團……狠,是我……是我大意,放……放人!”海鷹的聲音又苦又澀。
我不會再動手殺人,我也不是風中集團的人了,我能做的就到這裏了,頭盔掩蓋著臉龐,以車手身份隱藏著自己的林凡心中悵然,沒有忍住,終究還是本能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她。
四目相對。
不過一秒,林凡就躲開了那一雙滿是回憶的眼睛,低著頭用著沙啞的聲音喊道:“放人!”
聲音中,多了一絲顫抖。
是你,是你,南婉深陷在剛剛那一秒的對視之中,那熟悉的感覺讓她……讓她恐懼,不會錯,不會錯的,無數個夜裏出現在自己夢裏,卻又每每消失的眼神!
“林凡,我知道是你!”南婉的聲音帶著崩潰的淚水嘶聲力竭的大吼!
林凡抬腿一腳把海鷹踢到一旁,海運集團的人慌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紛紛避開林凡,朝地上躺著的海鷹圍了過去,扛起他就往黑夜中跑。
那塗冗混雜在慌亂的人群中退去,他緊咬著牙,臉部肌肉因為恨意變得僵硬,不甘心的目光仿若一條毒蛇冷冷的盯著林凡:你給老子等著,這事兒不會就這麼完了!
“婉姐!”山虎見狀第一時間帶著兄弟把南婉圍在了裏麵,用手中的刀一刀一刀吃力的割著南婉身上綁著的麻繩:“婉姐,在忍忍,馬上就好。”
南婉卻根本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就像她不顧形象的梨花帶雨一樣,那一雙帶著淚的眼睛,好像一個裝滿了回憶的黑洞,深深的望著麵前,那孤單一人站在黑暗中的林凡。
林凡張開了嘴唇,南婉見狀眉毛一揚不自覺的上前一步,希望從他嘴裏聽到什麼。
可下一秒,林凡的嘴唇卻反而閉的更緊了;頓了頓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絲歉意;緊接著低下頭去把地上的摩托車扶了起來發動了車,一個瀟灑的甩尾。
“嗡嗡!”發動機的轟鳴,打破了有一些南婉無力的獨白。
“你不許走!”南婉身上的繩子還沒有割掉猛地撞開山虎,往林凡跑去;林凡微微偏頭,眼角餘光望了一眼南婉;握著車頭的手猛拉油門,車子一下躥了出去。
南婉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靈魂的軀殼,啪的一下軟在地上。任由江邊的冷風把她散亂的頭發吹得在臉上狼狽的四處飄動。
“婉姐!”山虎麵色一驚,連忙走了過來伸手去扶地上的南婉;他遲疑片刻緩緩說道:“婉姐,你太想林董事長了,那不是林董。”
“不是?”南婉抬起頭望著山虎,麵色憔悴:“不,不,就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哎!
山虎在心中長長歎息一聲,硬著頭皮說道:“這幾年您認錯了多少次,他,他隻是我請來對付海運那群無賴的打手而已。我還能騙您嗎?跟我回去吧,婉姐。”
……
一晚上林凡的腦袋中都是南婉的淚眼婆娑,當他終於說服了自己準備睡覺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升了起來。
“困死了。”林凡鬱悶的一把拉起窗簾準備睡個天昏地暗;可才倒下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誰啊?林凡迷迷糊糊的打開手機,是小怡寶發來的微信:“林凡哥哥,記得你答應我的哦,今天一定要再去試一試,說不定你不去就有人麵試上了呢。”
沒等林凡反應,小怡寶又一條微信發了過來:“穿短裙你看哦。”小怡寶的文字後麵跟了個可憐巴巴的大眼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