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章天仁有些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眉頭微微一皺:這人怎麼還不走?沒看我這正忙著呢嗎?今年的計劃書都提交董事會幾次了,每一次提交都被駁回來。該死,那些股東再不注資,水電費學校都交不起。
“股東要的是盈利與前景,你這樣往上麵吹噓教學他們不會買賬的。”林凡眉頭一挑,淡淡說道。
章仁天聞言不由身體一愣,抬起頭來看了林凡半天:“你怎麼知道?就看了一眼?你不會是猜的吧?”
林凡指出來的問題幾乎與那校董艾斯夫人說的一模一樣,但艾斯夫人看了通篇,而眼前這男人隻是憋了一眼或許其中某些片段,就看出了問題。
章仁天知道自己是個搞教育的料,可是卻真的不是個和那些投資股東打交道的好手,自己正愁是否需要找一個人幫自己。
“我隻是碰巧比較熟悉這個東西而已。”
開玩笑,當年風中集團最關鍵的幾輪融資,哪一次不是他林凡憑借自己風騷的口才,牛逼的企劃書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帥氣的外表,征服了那些股東。
風中集團上市前那一次演講直接融資破記錄的事跡依舊在華夏股票交易中心的牆上掛著。他林凡哪怕是在華爾街那些大股東眼裏都是炙手可熱的搶著投資的對象。風中集團能在極短時間內完成別的集團幾十年的規模擴張,離不開林凡傳奇的個人魅力與能力。
林凡嘴角一挑,臉上自然的流露出裝不出來的自信,拍拍胸脯說道:“我幫你寫企劃書,保證讓那些股東哭著給咱們學校買單,我隻要個實習的機會。”
就這麼一個學校的股東群,林凡不用想都能把他們的心思摸個透。
“當真?”章仁天麵色微微動容;這才放下鋼筆認認真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林凡,遲疑片刻問道:“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沒上過學。”林凡聳聳肩膀,坦然自若道:“全靠自學。”
章天仁微微一愣麵色也隨之一僵,呆了片刻之後臉上露出哭笑不得表情:“那你有教師資格證嗎?或者說你之前是拿過國際比賽獎項的運動員?”
“沒有。”林凡回答的幹脆。
“哈哈哈哈。”章天仁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心想:章天仁啊章天仁,你這也是被逼瘋了;竟然指望這麼一個沒讀過書的人幫你去說服學校後麵那些股東;他頓了頓朝著林凡揮了揮手:“好了,何夜無月,何處無匹夫,我不跟你計較,你走吧。”
“章校長!我提交的處罰文件,你怎麼就不肯給我批呢?!昨天打我的那個人沒找到,但是我斷定鄒盛和他認識,你這是在縱容!”
林凡正要再繼續爭取,忽然一個精瘦的身影風風火火,似一輛失控的汽車推開門直接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把手中文件往桌子上一甩,緊接著他抬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纏了一圈膠帶的鏡框,滿臉憤慨的說道:“章校長,我必須再次表明我的立場,像他那種學生,就應該開除!”
微駝著背往林凡身旁一站,完全沒有注意到林凡的存在,注意力全都放在章天仁身上,可林凡卻看清楚了來人,這不正是昨天被自己給丟進垃圾桶的鬱學汗,鬱副校長嗎?
冤家路窄啊!林凡尷尬的抬手默默擋住了自己的側臉: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鬱校長,昨天我就跟你說過了;不管學生是怎麼進我們學校的,既然進來了,那每一個學生都代表了我們學校,你開除他,不就是打我們自己的臉嗎?你要開除他,就必須有確鑿的證據,說明那個叫鄒盛的學生,他真的打了你。”章天仁眉頭緊皺成了川字,麵帶不滿的看著滿臉鬱悶的鬱學汗。
“不是,那是攝像頭死角……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鬱學汗鬱悶的說道。
“那就等你找到證據再來找我吧,這裏還有外人;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章天仁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林凡說道。
鬱學汗這才注意到辦公室內還有另外一個人,偏過頭去打量了一眼林凡,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鬱學汗渾身一震,眉毛眼睛一下在臉上飛了起來,抬起手狠狠指著林凡:“是你!昨天打我的就是你!”
激動的唾沫,像個噴灑的漏壺,在陽光的照射下噴了林凡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