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夫人望著林凡,先是微微一愣;仔細打量起林凡的眉眼五官,忽然在某一刻眼前這男人的樣貌和她記憶中某一個男人的樣貌發生了重合,她那緊皺著的眉頭一下炸開,雙手不可思議的猛拍一下;那手中的紙張被她拍得啪啪作響。
嗬嗬。
一旁的鬱學汗一雙賊眼一直留意著艾斯夫人的表情,見她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色彩;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是的,艾斯夫人,你也不相信是嗎?就是他,朗朗乾坤,神聖校園……他”
“哦,上帝,林凡先生!”艾斯夫人驚訝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根本沒有聽鬱學汗一臉激動的在那嘀咕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盯著林凡,不敢相信的搖搖頭:“真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這裏看見你。”
緊接著,艾斯夫人恭恭敬敬的對林凡鞠了一躬,直起身子之後張開自己的雙手朝著林凡走了過去,作勢就要擁抱林凡。
艾斯夫人是法國人,熟悉她的章天仁與鬱學汗知道這是她對待貴賓的待遇與禮節;兩人麵麵相覷,特別是那鬱學汗,半張著嘴,那臉上此前故作的驚訝化成了真實;
一時間呆在了那裏,竟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難道?這流氓是艾斯夫人的朋友?為……為什麼艾斯夫人對他……這麼,這麼尊敬?
鬱學汗不知道同樣疑惑的不僅隻有他,還有林凡。
自己認識這個艾斯夫人嗎?
林凡在媒體麵前幾乎不怎麼露麵,見過他的人除卻風中集團內部的中高層剩下的可謂少之又少。加上自己已經消失五年了,怎麼可能還有人一眼認出自己來,而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
“哦,你一定忘記我了。”艾斯夫人看著一頭霧水的林凡,笑著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就是那個在非洲的大草原上,被那群野蠻人用箭指著的那個,可憐的女人,哦上帝,你一定記得我先生,那個胖胖的戴眼鏡的白人,他叫瑞克,他有個中文名字。叫……”
艾斯夫人顯然非常激動,說話的同時雙手在身前跳舞一般的揮舞,身體隨著上升或突然下降的語調而擺動。
“劉備。”林凡腦子裏忽然有了印象,一個白胖的歐洲男人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的中文名字林凡脫口而出。
“對,哦,哈哈,你果然記得。”艾斯夫人興奮的再次張開雙手,這一次林凡坦然的和艾斯夫人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林凡記起來了:艾斯夫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而是之前有一次自己前往非洲考察國外項目,碰巧從土著人手上救過她和他丈夫一次,她們在非洲那時候正在搞什麼公益活動之類的。
“我記得當時你們在那搞的活動叫什麼……”林凡眼珠子微微上揚盯著某處一動不動,右手慣性的抬了起來,用食指代替了眼珠子快速的轉動:“讓每個孩子都能上一天學。對,那很了不起。”
“謝謝。”艾斯夫人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滿臉感激的望著林凡;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林先生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我想麵試這個學校的體育老師,我需要的隻是一個公平的機會而已。”林凡雙手一擺,聳聳肩膀用眼神指了指鬱學汗:“不過你們的鬱副校長好像對我有些誤會。”
鬱學汗見自己被點了名,渾身一震;張的老大的嘴巴聞聲一閉,扯著臉上的肌肉勉強一笑,趕緊搖搖頭接了話茬:“沒,沒,不,不;誤會,誤會”鬱學汗雙唇忍不住的打抖,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他心裏可明白自己為什麼挨打;艾斯夫人最討厭打罵學生的行為而且看她和林凡的關係也肯定相信林凡說的話;如果林凡把昨天聽聞的事情說出來,那他豈不是完蛋。
所以他著急的解釋。
艾斯夫人皺著眉頭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鬱學汗:“林凡先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好朋友,這麼說一點都不過分,因為林先生是我見過最樂於助人,最紳士的男人,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鬱學汗額頭上因為緊張,冒出一點點汗水。他抬手一擦,眼角餘光憋了一眼章天仁,眉毛求助一般的抖了兩下。
章天仁和鬱學汗不是一路人,剛剛這姓鬱的還利用了他一次;章天仁哪裏會管,裝做什麼都沒看到,兩眼朝上,躲過鬱學汗的眼光往天花板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