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張穎手裏拿著的一罐啤酒微微一愣;張穎抓著啤酒怎麼用力也弄不開那瓶蓋子順手遞給了林凡:“誒,幫我開一下。”
林凡把自己手中的啤酒罐放在了茶幾上順勢接過張穎遞過來的啤酒,啪得一聲打開,等那啤酒的泡沫全都起幹淨之後才給張穎遞了回去。
張穎拿過啤酒,二話不說仰頭就是一口。那豪邁的氣勢與她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氣質簡直判若兩人。
要真的想了解一個女人,戀愛是沒有用的;同居才是真理兒。林凡站起身從冰箱裏拿出買的水煮花生往茶幾上一放,問道張穎:“心情不好嗎?”
張穎脫掉拖鞋,雙腳放在沙發上,左右兩隻手抱著膝蓋手裏還抓著啤酒罐,她把腦袋埋在膝蓋中,忽然問了林凡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是獨生子嗎?”
正端起啤酒罐的林凡動作僵住,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張穎這個問題,他是個棄嬰,被丟在山上的一塊大石頭上;如果不是師傅路過救了他,或許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成了山中野畜的腹中餐。
“我猜,應該是吧。”林凡用了一個猜字。
張穎愣了一下,靠在膝蓋上的腦袋挪了挪:“什麼叫猜啊?難道你和孫悟空一樣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啊,你不知道還有多少石頭可以蹦出猴子啊。”說著,張穎自己都笑了。
“差不多,我也是個孤兒。”林凡莞爾一笑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麼有兄弟姐妹,不過我想是沒有的。”就算有,如果也如同當年那樣被父母拋棄在深山中,或許活下來的可能也就隻有自己一個吧。
女人天生對悲慘與不圓滿的事情有一種同情與憐愛;張穎目光中折射出一絲歉意:“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林凡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轉身又去冰箱裏拿酒。
“給我再拿一罐。反正明天不上班。”張穎揮揮手,示意林凡給她也再拿一罐。林凡幹脆把買來的啤酒全都拿了出來,往那茶幾上一放問道:
“明天咋不上班?”
“明天是星期六啊,你傻啊。”
“哦。”
“我還有個哥哥。”張穎忽然開口,跟林凡提起她家裏的事情,才說出口張穎又是一口啤酒下肚,還真是借酒消愁。
林凡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別一次喝那麼多,會喝醉的。”
張穎伸手一把拍掉林凡抓著她的手:“喝醉就喝醉,喝醉就沒有那麼多煩惱的事情了。”
“有哥哥不是挺好的嗎?哥哥都是疼妹妹的。”林凡疑惑的問道,就像自己對小怡寶那可疼了,深怕小怡受了點委屈。
“哥哥都是疼妹妹的,爸爸媽媽都是疼兒子的。”張穎像是已經喝醉了一樣,說話含含糊糊的;跟林凡透露了一二,卻沒有說明白。
林凡能感覺到出來張穎有難言之隱,但她說不出口。幾罐啤酒下肚,張穎忽然開口問道林凡:
“林凡,雖然我不該開這個口,但是我沒辦法,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多少?”林凡也不問幹嘛,直接問多少。
“十萬。”張穎開口就要十萬,或許想想自己也才和林凡認識沒多久,搖搖頭滿是尷尬的說道:“我,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實在不行,一萬也可以。我可以再找其他人。”
林凡搖搖手,掏出錢包;把那從塗冗那敲到的十萬存的那張銀行卡遞了過去:“密碼寫在卡後麵,我用過一次,應該九萬多,十萬還差點。不過差不多了。”
林凡的爽快讓張穎一愣,在林凡之前她打過很多電話給原來的朋友,同學一開始寒暄起來都是非常熱情的,一聽張穎要借錢,這個不是外婆住院了就是那個家裏孩子要上學了,各種訴苦。
張敏臉皮薄,也不敢再說;打了一晚上電話一分錢都沒有借到;可她沒想到看似也不寬裕的林凡竟然二話不說把錢借給了她,雖然十萬不到,但張穎心中明白這或許是林凡所有的家當了。
她竟一下子不敢伸手去接:“這,這是十萬,不是一百,你,你真的就這樣借給我嗎?”
“幹嘛?不要啊,不要算了。”林凡看了一眼遲遲未伸手拿卡的張敏說了一句,把卡又往回收了回來。張穎看著心裏著急,可也沒辦法。她竟然點了點頭讓林凡拿回去了。
林凡看她那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真的羞了而變得通紅的臉沒良心的笑了,伸手把卡放到了她手上:“拿去吧,記得還啊!”
“我,我給你寫個欠條。”
“誒,欠條就不要了,那個以身相許,咳咳,就更不要了,你如果一定要的話,那可不可以等我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