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何沫沫聞言,臉上變得正常了些:“那個老師挺有意思的,把他學校的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何總,您,您又想玩男人了啊。別,別,何總您別這樣看著我,給您發啊,我馬上給您發。”
另一邊。
被惦念上的林凡從廁所出來,一下沒忍住打了個巨大的噴嚏。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誰這麼大晚上的還這麼想我啊,一定是小怡寶。”
林凡走出衛生間,正好碰上張穎坐在沙發上打電話。不知道是碰巧還是張穎有意在躲著林凡,一見林凡出來,她小聲說了幾句就連忙把電話給掛了。
但心細的林凡還是看到張穎臉上的難過、慌張與無奈。 她甚至忘記了擦掉眼角的淚水,見林凡走出來,反而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容抓起放在手邊的紙筆笑著說道:
“林凡,你快看,我給你做了初賽分析。其實你們末日班如果想要進初賽,也不是不可能。”
“哦?”林凡好奇的應了一聲,往張穎身邊走了過去;一屁股坐進沙發上,拿過張穎手中的那寫滿了字的A4紙。
“你看,這是理工大,是我們市今年最強選手的。抽簽的時候如果碰上他們,你們肯定完蛋。但是這個南湘師範大學,男生少,球隊基本上也屬於臨時拚湊,你如果能碰上他們還真有機會能贏,另外就是這個倒數第二的南湘工程學院,男生特別多,但是身體素質都不行,每年球賽成績都隻是贏過南湘師範大學而已。”林凡一邊看,張穎一邊耐心的拿著手中的筆為林凡講解自己的分析。
林凡望著眼圈還是通紅的張穎,忽然心裏有些感動。林凡盯著張穎的眼睛忽然開口問道:“你哭了?"
張穎聞言微微一愣,呆呆的看了一眼林凡。反應過來之後,她趕忙抬起雙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低著頭小聲嘀咕道:“我,我沒有。燈,燈光不好,幫你寫這個,眼睛看的發澀。”
“是你那個媽媽又打電話像你要錢了嗎?”林凡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不加上這回兒林凡正好碰上的,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張穎偷偷的一個人掛了電話之後流眼淚。
林凡是孤兒,不懂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感情。但他希冀之中的父母與子女不應該是這樣的。
張穎見掩飾不了,隻有輕歎一聲點點頭承認了:“我弟弟在外麵玩,把別人打進了醫院。這會兒人還在醫院,對方要我家賠償醫藥費。我媽找我要錢。可我,可我真的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你媽啊就是重男輕女了。”林凡無奈的搖搖頭,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張穎:“要我說,你就不應該在幫他們了,打傷人的是你弟弟而不是你。不能讓你來承擔。”
其實幾萬塊錢醫療費而已,林凡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可這樣的幫襯在林凡看來根本沒有多少意義。隻會助紂為虐,讓張穎更加深陷進那個有些變態的家庭的貪婪之中。
“可又能怎麼辦呢,是他們把我養大,送我上學。沒有我爸媽,就沒有現在的我。”張穎苦笑一聲。
“難道你很喜歡現在的你嗎?現在的你過的很幸福嗎?”林凡想用言辭把張穎從那種愚笨的孝順中刺醒。
可顯然,張穎看上去好像已經被她那重男輕女的父母和沒有良心的弟弟給洗腦了。她的生活裏,一個人承擔起家裏的全部好像已經是種習慣。哪怕這種習慣現在讓她日夜哭泣,身心俱疲。